第十二章 追 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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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上何所苦，北上缘太行。磴道盘且峻，巉岩凌穹苍。

    马足蹶侧石，车轮摧高冈。沙尘接幽州，烽火连朔方。

    樊爱能催马来到我的马前，说道：“苏先生，宗原一部已经全部歼灭，十万大军只逃出来不足七千人，大部分身上有伤，我军只需派少部分人看管就好，现在我们是否要起兵去攻打察耳涂？”

    我看了看他，说道：“樊帅，请派步卒继续构建阳明关城防，以防贼军回师夺关。”……我们又商议了一阵攻防之事，细细推敲诸项事宜。

    此处且按下不表，我们再回头来看看汝阳王一军战事情况。

    大梁荣兴二十七年二月初二，汝阳王率十万大军出关向付连海一部发起进攻，在单县城外双方遭遇，付连海充分发挥吐蕃军铁骑优势，对汝阳王往复冲杀不止，汝阳王则以车阵为城，步卒据车而守，派少部骑军衔敌军尾反攻，一时之间打得难解难分，战至晌午，双方十足均已疲惫，付连海趁汝阳王骑兵回营时，自后掩杀，一举击溃梁军的三千骑军。汝阳王也趁付连海带兵追击轻骑之时，派叶留香率一万精骑突破付连海左翼，付连海无以应对只得向萧山方向败退。汝阳王马军统领戴刚、副统领达朝飞、叶留香率三万精骑，以叠浪之势急追，每每吐蕃人准备扎营防守之时，梁军铁骑便已杀到，吐蕃人慌忙上马再逃，如此往复七十余里，直至深夜无法视物方才作罢。

    付连海所部吐蕃军多有走散，付连海只得收集残部约三万余人退入萧山。

    大梁荣兴二十七年二月初四，汝阳王大军抵达萧山山口，命常江东于山口处立下大营，又名戴刚、达朝飞、叶留香三人统骑兵三万，王恒统辎重营在山口设置防御工事，以防走散的吐蕃兵自背后发起攻击，没想到这一无心之举反倒救了汝阳王上下全军。

    汝阳王率兵进入萧山后，忽然发现敌军行踪变得诡谲起来，行进中不时受到自山上、林间发起的攻击，行不一日，汝阳王部来到一处名为青牛谷的险地，就见一座大寨平地而起，正正扎在山谷中央，付连海早已在此严阵以待。

    汝阳王在寨前列阵，向大寨中喊道：“付将军可在，你军已被我击溃，汝若还爱惜军中将士，当迅速退出梁国边界，以求活命才好，安敢在此地设寨阻挡天兵，我军若是在阳明关取得大捷，便会在萧山西口设寨，到那时你们只能在这山中做猴子了。”汝阳王身边众将听罢哈哈大笑，呼啸着喊道：“当猴子去吧！”

    付连海排众而出，向着城下的汝阳王喝到：“李旭老儿，休得猖狂，如今你已是我家察耳涂大帅的瓮中之鳖，我家大帅早已率一十六万大军截断你的后路。前番大战我军实际出兵三十万，但仅用十五万大军便击溃尔之西狩大营，现如今我军屯与阳明关后已有二十万大军，早已攻占萧县、单县、户县和双塔等地，只等你等入瓮。这两日你们追击可还爽快，那些走散的吐蕃铁骑也已汇入察耳涂大元帅帐下，我们一再故布疑阵，就是为了取你这老匹夫的狗命。”

    吐蕃军待付连海说完就开始大声呼啸。

    梁军上下，则变得面无人色。汝阳王愣怔半晌，忽然大喝一声道：“休听贼子胡言，全军进攻！”喝罢，擂鼓进攻，寨上攻防一日，双方死伤惨重，不分胜负。

    待得天黑，汝阳王安排常江东带五千步军押后，自领大军撤向萧山山口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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