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归程

纸。她的脸上满是迷醉的神情，看报的双眼仿佛在发着光。她的目光中满是赞叹与钦佩，而她看的正是“军统特工破坏和平，刺杀课长罪大恶极”这篇文章。

    这篇文章是日本东京日报社出版的，他们谴责郑曜文刺杀特高课课长这一事件。其实日本人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出版这篇文章。上海申报记者早已将这件事情做了报道，称赞郑曜文是抗日英雄，而这对日军对上海的统治是极为不利的。他们不得不出版这篇文章来谴责郑曜文的行为，以赚得舆论上的支持。

    而女子关心的却不是这篇报道怎么写，她只想知道郑曜文的这一事迹。这名女子很早以前便开始郑曜文，从1937年日军侵略上海以来，她就一直从事地下工作，而她的偶像就是郑曜文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特工。

    他能在敌人的重重围困之下刺杀日本要员，窃取机密情报，而敌人却从没有抓到过他。女子一直视郑曜文为她的人生目标，可惜她知道他们注定无缘，国共之间必有一战，到时他们必定是你死我活。

    女子叹了一口气，将报纸收了起来，靠在被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包厢里的郑曜文也绕有兴致的看着那张报纸，他不断打量着卫子安，卫子安被他这目光盯的不寒而栗。

    郑曜文笑着对卫子安说：“子安，我像杀人狂魔吗？”

    卫子安被郑曜文这一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晕头转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而在一旁的郑曜文看着卫子安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也认为我是？”

    卫子安立刻摇着头说：“文哥，您想多了，您这么和善，怎么能是杀人狂魔呢？”

    郑曜文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他阴阳怪气的道：“是吗？我和善，那我怎么听到有人说绝对不跟着我，说我太吓人了呢？”

    卫子安暗暗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他笑着说：“文哥，我错了，当年我不是没有跟文哥您吗？我都是听他们说的，现在跟了您才知道原来您这么和善嘛。”

    郑曜文笑着说：“他们？他们是谁，都说我什么了，能把你吓成那样？”

    卫子安没有说什么，但郑曜文却又道：“是不是说我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卫子安忽然对郑曜文说：“文哥，我想去趟卫生间。”说着，便要向外走去。

    郑曜文白了他一眼道：“回来，次次都说去卫生间。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看看这张报纸吧。”

    卫子安笑着道：“什么都瞒不过文哥的眼睛。”

    他过郑曜文手中的报纸，看了起来。看到一半，他就失声笑了出来，看到郑曜文的目光，他又生生的憋了回去。但不一会，笑容又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他对郑曜文说：“文哥，您快把他们逼疯了，他们又抓不到您，也只能声讨您了。”

    郑曜文笑着道：“日本人这是倒翻了芝麻担，难以收场了。”

    “好了，休息一下吧，到了苏州，还有事要办。”

    “是，文哥。”

    从上海到苏州的路程并不太远，火车仅仅行驶了几个小时就到了苏州。汽笛嗡鸣，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卫子安。

    “子安，到了，起来了。”郑曜文叫起了卫子安，两人从包厢内走了出来。

    苏州的火车站也是同样的拥挤，来往的人也很多。郑曜文和卫子安从人流中挤了出来，直奔8号联络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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