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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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天气十分阴沉，天仿佛就要压下来一般。

    沉闷的气氛让人感到压抑，但上海滩的火车站还是一如既往的拥挤。现在是早上八点，开往苏州的列车还在检修，郑曜文和卫子安便坐在侯车厅内静静的等候着列车开动。郑曜文坐在简易的候车椅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即使是在日本人管制的火车站里，也有售卖报纸的的小摊，很多，而且很受欢迎，毕竟等车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给我来份今天的报纸。”一个穿着素色旗袍的年轻女子走到一个十分冷清的报摊前，对卖报的老先生说。

    “好嘞，您要的报纸，一毛钱。”

    女子从淡灰色的手包里掏出钱币，笑着对老先生说：“谢谢，给您。”

    老先生接过钱币，就又坐了回去，半眯着眼养神去了。

    郑曜文似乎对这个老先生来了兴趣，他走过去蹲在报摊前，笑着对老人道：“老先生，给我来一份今天的报纸。”

    老人很不情愿的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对郑曜文说：“你自己拿吧！”

    郑曜文笑着拿了一份报纸，看了看头版头条：军统特工破坏和平，刺杀课长罪大恶极。

    看着这份报纸，郑曜文的有种想笑的冲动，这是在说自己吗？卖报老人早已坐在一旁去闭目养神了，郑曜文笑着对卖报老人道：“老先生，您还没告诉我这份报纸多少钱呢！”

    卖报老人打了个哈欠道：“一毛钱。”

    郑曜文看着报纸，微笑着道：“我曾经也卖过报纸，但却不能像老先生这样悠闲。一直在喊着卖报也没有多少人来买，一天也赚不了多少钱，连吃饭都不够，您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特殊的卖报人。”

    郑曜文从身上掏出了一元钱，放到了卖报老人面前，笑道：“不用找了。”

    郑曜文坐了回去，看起了报纸，而卖报的老人也和其他几个卖报人一样，吆喝了起来。

    “文哥，时间到了。”

    郑曜文收起了报纸，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卫子安说：“走吧。”

    卫子安将身旁的手提箱拿了起来，和郑曜文一起走到了月台。月台上等候上车的人很多，原本就不大的月台显得十分拥挤。终于，列车缓缓驶了出来，人群争先恐后的踏上火车。郑曜文却显得不紧不慢，他站在最后等待着，直到人群都踏上了火车，他才上车去寻找自己的包厢。

    504包厢，位于火车后节车厢，与餐车相邻，对面是杂物间。也就是说504包间旁就只有一个包厢里有乘客。

    郑曜文很快找到了504包间，刚想进去却看见了刚刚在报摊前买报的女子。而更巧的是，这个女子的包间正是旁边的503房间。郑曜文不得不感叹这世界太小，但他还是默默地走进了包厢。

    女子也走进了包厢里，她从手包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和一支钢笔。她将报纸放在桌上，仔细的寻找着什么。忽然，她的目光在一个用铅笔轻轻涂抹的字上，她将这个字抄了下来，又接着寻找。

    最终，纸上出现了这样两行字：文件已被国取得，不必到苏州接应，可返回重庆。

    女子将纸张从本子上撕了下来，她从手包里拿出两小瓶密封的药剂，将它们倒在了纸上。仅仅片刻之后，那张纸就被烧得干干净净。

    女子将桌上的物品全部收拾干净，静静的坐在床铺上看起了报纸。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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