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救命鱼叉

sp;   “我很好，我当然很好，”小格兰杰先生抱着头痛哭道，“我还活着，我难道不是最好的一个？”

    汤米叹了口气，他抱住小格兰杰先生宽慰道：“好孩子，你不是，我才是最走运的那个。我没像他们一样惨死，也没有像你经历这么多事情差点就没命了。我只是站在这里，看着你们遭遇这一切，我什么都没做。好孩子，你只是比别人走运一点点，这不是你的错。”

    但小格兰杰先生看起来并没有被汤米安慰到，他佝偻着背坐在躺椅上默默流着眼泪，但他至少没有什么自残冲动了，这让汤米松了口气，他知道只有时间才能平复这孩子的恐惧和痛苦，而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平复着心情，拿起胸前的望远镜打量那艘疑似载着小格兰杰先生的救命恩人的小艇。

    小艇的甲板上站着六个人，五个青年一个小孩。青年都穿着水手们深蓝色的工作服，小孩穿着灰格子衬衫和卡其色短裤。汤米的目光在五个水手脸上一一划过。‘聘请巫师做水手？’他想着，‘不，也许有些大人物能有这实力，但’天鹅之舞‘这种普通的邮轮绝不可能。’他又去看那小孩，却觉得这孩子即使是个巫师，这年纪也绝不可能使出这么远距离的魔法。

    他在格兰杰家工作这么多年，接触过很多年幼的巫师，小格兰杰先生也是他从小看大的。小巫师们昨天他召来一阵风将挂在杆子上的裙子吹走十米、今天他控制着天上密集的小雨珠汇成一条水柱“唰唰”浇在花园里都是最受欢迎的谈资，他可从来没听说这样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巫师能控制一只鱼叉飞速跨越两海里以上的距离准确穿上一个人的衣领还有余力带着他飞过大半个甲板落到安全的海里。

    汤米不禁想，难道是他们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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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有个外号叫“转头风扇”，因为他有一个比别人都灵活的脖子，无论是在工作、玩乐甚至和女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他都喜欢时不时就转转脖子。刚才是他第一个发现主船上又下来一艘小艇，现在也是他第一个发现那艘小艇正向他们驶来。

    “比尔，”他叫住正把加了一碗砂糖的海水泼到珍珠虾身上——这样可以让它们把腹部囊袋里的珍珠吐出来——的比尔，“你刚才说的客人老爷过来了。”

    比尔吐出个烟圈，把装海水的桶放到一边，**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他走到船头，眯着眼看了半天，终于认出那两个站在甲板上形容狼狈的人是住在头等舱104房间的那位给小费十分大方的格兰杰先生和他的管家。

    比尔立马整了整被海风吹的乱七八糟的头发，一面摆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一面欢喜的喃喃道：“他妈的，哪阵风把这家伙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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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1]火铁石：一种廉价矿石，可以自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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