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故事

人，还有一些抱着刀啊，枪啊的到处叫卖的人。不知到什么时候，有个叫安德烈的人冒了出来，去各个村落喊着秩序啊奋斗啊什么的，后来安德烈被人推举到极高的地位，他写了《城市宣言》把可以生存的地方划分一百三十九个地区，把所有不利于人类自给自足的生存方式的动物们和寒冷都赶到了城市外界，让他们自生自灭”

    对于下界的孩子们来说，这些古老的故事大人们并不避讳，如果你向任何一个了解这些故事的人发问，他们也会毫无保留的讲给他们听，可是没有什么下界的人会求教别人这些故事，而且，也没有多少人下界人真正了解这些故事；但对于那些城里的孩子来说，最大的娱乐除了找个空地上打打棒球，就是来到“中央广场”听老黑井讲故事。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中心城区人还是其他城区的人，也没人知道他天天住在哪里，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大多数孩子都说看过他有一张东方人的脸，后来就有些男孩子告诉枯发女孩这个老头叫黑井，渐渐的，黑井的名字也就传开了。

    冷风像是调皮的小精灵，淘气的直往孩子们的衣领里钻，一阵寒风吹过，下面的孩子一起发出了呼的一声感叹，孩子们整齐划一的打了几下寒战，孩子们只得把手插在兜里，使劲的扯着衣服，使得身体和衣服之间没有任何空隙，有些有幸穿着棉衣戴着手套的孩子就舒服多了，他们坐在地上抓着脚踝也是还算暖和，那些穿着棉衣棉裤围着围巾的上层孩子本来都四散在黑井爷爷周围站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棉衣孩子一个个都消失了；虽然黑井爷爷在灯下激动的讲的热火朝天，但是座下的孩子们似乎有些受不了了；若是在夏天也许“黑井爷爷大讲堂”是个不错的消遣，可是这样的天气下，没有工作的日子里还是投两个球，挥几下棒来的更舒服罢，没有一个小时的功夫，孩子们走的已经差不多了，高低不同的男孩女孩们纷纷插着兜缩着脖子往升降塔走去。

    可是枯发女孩完全没有察觉周围的人数，她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黑井爷爷，也许她也感觉到了寒冷，所以她抖动身体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了，但是女孩淡淡的微笑却丝毫不减。

    “安东尼小姐？”

    老人忽然叫了女孩的名字，让女孩吃了一惊，女孩这才环顾四周，发现在小径的三盏街灯的光亮下，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可是当女孩转身看向老人时，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黑井爷爷愣住了，并不是他不愿意再讲下去，只是因为最后一班列车十一点就要走了，安东尼下意识回头，身后的广场钟的指针指在十点半的时间上，女孩要是再不走，就要在这寒冷的枯叶堆里过夜了。

    这所谓的“中央广场”确实是位于中央城区和南城区的中央的位置上，而两条列车线连接着中心和周边四个城区，而“中央公园”就像是中转站，但由于下层的劳动者不能随便去中心，所以这里也是上层与下界少会的人口交集的公用的区域，像是些公共活动或是全城范围的要事会议都会在这里举办，偶尔也会有一些剧场在这里演出，不过门票价格并不怎么亲民就是了。

    女孩察觉到了黑井爷爷的想法，便把盘着的腿并拢，双手拖地，轻盈的站了起来，黑井爷爷披着满是破布条流苏的厚衣服窝在灯下，感觉上好像微微抬了抬头。

    小径的尽头，一个通体蓝色园滚滚的铁球缓缓的往他们这边滚来。

    “年轻的小姐，公园清场了，你还回得去吗？”黑井爷爷似乎在笑，但女孩也不确定。

    女孩看着那个往这边驶来的圆滚滚的“铁脑袋”，挠了下头，说道：“没事，我有办法。倒是你的故事还没有结尾呢！”女孩的声音温婉空灵，虽然不能说是夜莺歌声一般的嗓音，但也不失为女性之音。

    “哦？”黑井爷爷很疑惑“我没有讲完吗？”

    女孩摇摇头“没有。”

    “那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结局呢？”

    女孩撇了眼不远处的“铁脑袋”，凑到黑井爷爷跟前问道：“外面究竟有什么？”

    爷爷似乎早有预料，快速对答道：“人。”

    女孩歪了脑袋一下，疑惑的说：“我说外面！”

    老人坚定的答道：“人。”

    随后窝在地上的黑井爷爷往后一仰，一个翻身翻到了他身后的坡下，安东尼笑了一跳。树叶在老人的翻滚下哗哗作响，还卷起几片枯叶顺坡而下飞去，而坡的的后面便是一片漆黑的树林。

    女孩惊恐的赶忙卧下身子，想顺着坡看，寻一下那个姓黑井的老人，可是坡下除了黑洞洞的枯叶铺满的地面什么都没有，老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女孩挑了下眉毛，不由自主的轻吹了声口哨，便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碎叶子渣，双手插着兜，往西边蓝色的尖塔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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