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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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故事很久没有被人提起了，就连我的祖母也没有讲过这个故事。”铜制的街灯温柔的闪着枯黄的光，交叠的枝桠与秋叶在微微的秋风下唱的婆娑，街灯下的地面已经被落叶铺了一层厚实的黄红的杂色毯；秋天的空气略有些干燥，临冬时节地上的枯叶脆的像是薯片，灯下老叟每每调整他盘底而坐的坐姿都会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仿佛是遥远古老的悠扬之声，将孩子们的思绪推往被人遗失的时间里。

    老叟座下铺着一层报纸，全身缩在破烂庞大的衣服里，枯草般的长发和斑白的长须垂到了前胸后背，他的喘息像是扼住脖子的老鼠，短促又沙哑。其间有八九灰头土脸的孩子将他围坐，最小的孩子看着应该有六岁左右；离老人最近的女孩顶着枯草般的乱发并着腿坐着，她看起来有十三岁左右，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可女孩的眼睛却闪着奇异的光。众童坐姿各异，但都似乎带着疲惫的神态和体态，而导致座下除了虫鸣和树叶沙沙声再无它音，反倒老叟的呼吸更显得悠远神秘。

    枯灯的光幽幽的跳着。

    遗忘罪恶的神明

    “九被人称为源罪的神，其余的神都怀着对人的怜悯，为人的存亡展现神力时，九的生活就只有钓鱼和云端上悠闲地吹风，他是唯一可以活在云上的神。”老人露出憧憬的笑容，用沙哑的声音接着说道“曾经，在旧纪元我们的地球上人类随处可见，无垠的大地上都是人类在之上生活。以前大地上到处都是明亮的，天空悬着一团燃烧的火球被人们称为‘白瞳’，古时也有人民称它为‘太阳’；相传哪怕‘白瞳’坠下，人民也会拥在城市里点亮夜晚，使得人们时刻生活在明亮中。”老人笑了笑。而座下的孩子们却发出唏嘘交杂的质疑声和笑声。

    老叟接着说道：“那时每个人都站在所有生灵之上，天地间所见之物都属于人类。而九从不和人类交集，也没有人作为他的信徒，而有一天九临时起意，他将尘埃在大地各地炸开，滚滚的烟一涌而上，奔腾烟遮天蔽日，滚滚而上的漆黑烟雾笼罩了天空，于是从此大地上‘白瞳’再不升起，人们再也看不见了‘白瞳’；人类也在之后的数百年在战争寒冷和饥饿里跌跌撞撞的前进，现在人们在光源城市边簇拥，而形成了城邦”唏嘘的声音渐渐平息，孩子们间的气氛也逐渐沉重了起来。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乱发女孩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双眼却频繁的闪烁。

    老叟从褴褛的衣服里抽出粗壮黝黑的手，龟裂的掌纹干裂发白，好像他的手抖一抖都会掉渣；老人用手抠了抠他深藏在长发胡须中的脸颊；老人用尖锐沙哑的嗓子咳嗽了两声，但感觉上老人似乎在笑。

    老叟接着说道“而云层变的密不透风，点点雨水在黑色尘埃凝聚成海。‘白瞳’的光再也无法拂照到大地；于是‘白瞳’勃然大怒，化为女神，将陨石矗立在云海上，渐渐陨石化为葱绿色的小岛，将九放在岛上，九便将弹丸大的小岛上的树木做成一座小屋，“白瞳”并给予九永远的生命，用永生独自接受‘白瞳’的永恒的灼烧。这就是九的惩罚。”

    外面的东西

    枯发女孩盘着她瘦弱的双腿，身体饶有兴趣的前后摆动，甚至有一点跳动地感觉；似乎这些故事深深的抓住了这个女孩的心。在她的记忆里，这样的故事从未有人说起，自然也和她的负责人梅雷嘉莉太太的所讲的“科学讲座”的论调相驳，但这些虚无缥缈的幻想却神奇的更能让孩子们信服，枯发女孩也深知大人们对科学和知识的崇高的信仰是多么的神圣不可侵犯，但是她始终觉得和她自己关系不大，所以她更喜欢她面前苍老的黑井爷爷的浪漫的想法。

    黑井爷爷没有注意到这个沉寂在自己幻想中的少女，但是也没有人知道黑井爷爷在看向什么地方，黑井的头发和胡须如未经修理的野草在老人的脸上疯长，在昏暗的路灯下，不管离得再近，也很难看清他的五官，更不用说他的眼神了。

    “你们问我地面上有什么？他们是怎么和你们说的？”老人颓然的坐着，忽然开口笑着说。其实也没有人发问，可能黑井爷爷想讲这一段故事罢。

    黑井爷爷接着说道：“照理说啊，人和植物一样，都需要光和水还有温度。可是顽强的生命总是会想出办法的不是吗？人类意识到危险的降临，就和动物们一起逃到了地热能源充足地区安家，人们便回归了那只需要简陋的房屋和极低生存要求的生活中来，他们架起了电网，实现简单的种植和畜牧，建立了小作坊式的服装车间和冶金车间，每个部落的中心都燃着日日不熄的篝火，一些猴子和乌鸦有时也会造访民宅和工厂的居民们，这样的生活延续了很久，人们都以为他们依旧可以乐观的栖息在自然的夹缝里，恬静的等待一切结束；可是不管有多么丰富的地热能源，气温还是在逐年下降，因为下降的速度极其之慢，人们用感官根本无法察觉，所以也不以为然；直到后来，部落的外来人口越来越多，不少本居住在地下避难所的大家族的人也找到了这里，还有一些很有知识的人，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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