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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峰,玄天正宫,这是诸之令的府第,他是离子京的亲传弟子,同时也是诸天霖的叔父。
“你母亲,她还好吗?”
“劳叔父挂心,娘亲她一切安好。”诸天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叔父,这是侄儿临行前,母亲要我亲自交给叔父的,说叔父见了,应该喜欢。”
食指轻颤,诸之令接过手帕,鼻尖轻嗅其香。一时间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他仿佛回到了那场家宴。那时节,离子京刚刚得势,没落的浩然峰迎来曙光,伴随而来的荣耀,加诸在他的身上,被父亲驱逐的他得以堂堂正正地回家省亲。
他不能忘却母亲的呵护。
若非母亲设法将他送进浩然峰,搏到寻隐山弟子的名分,他可能早就死在父亲的剑下。
庶出的次子,岂能觊觎嫡长子的正统之位?
时隔六十年,不通武学的母亲已经寒霜满鬓,好在得知浩然峰崛起以后,诸家上下立即做出拉拢的反应,让高手度气给她,才让她的容颜没衰老的那么快,精神也如三十岁时那么充足。
挽着自己爱子的双手,母亲为他介绍这几十年来,他多出的族弟族孙。而当一名十八岁的女孩走进门时,他所有的心神都被女孩吸引去了。
乌发,雪颜,弯眉,琼鼻,黑色的眸子与俏丽的樱唇只当添彩,在那鹅卵的脸庞上,交织出超然物外的美丽,那是他第一次见她。
他一身白衣,而她,是一裳粉裙。
依着族谱,她该叫他一声表哥,可是,当他开口的时候,却只能敬称一声,“嫂子。”
因为,半年前,凌敏儿嫁给了他的兄长。
片刻后,诸之令察觉到自己失态,诸天霖还站在一旁,于是开口朗笑,为自己刚才的失礼作出解释。
“你娘亲的手艺还是那么优秀,知道我喜欢捣碎了的紫天香,就像家猫贪恋晴天里的阳光。”
“叔父为家族荣誉,孤身在外,值得诸家每一个人尊敬,母亲对叔父也是万分敬仰。”
“言过了,言过了。”
宠溺地拍打着诸天霖的肩头,诸之令摩挲细绢,他感到手中的触觉有些异样,于是翻开手帕,从中翻出了一道信文,拆开阅看后,合上信纸,目光点着手帕,开口自吟道。
“雀上枝头,影只不恋春,双雁北飞,寒冬清吟声不哀。”
感念过去,诸之令面色忡忡。
愁惆如阴云,挥之不去。
不过当他转向诸天霖的时候,又忽地拨云见日,笑得格外明媚。
“你放心,拜师一事,我自有把握。”
“侄儿全赖叔父。”诸天霖诚恳说道。
“当年我追随师尊的时候,他正好落魄,我二人间的感情,非一般弟子能够比拟。”诸之令开口为他安心,“再说,你的根骨不差,诸家又是名门贵姓,于公于私,他都会仔细权衡。”
“侄儿明白。”
诸天霖应到,适时,他又想起良天赐指点他的那几句话,索性一并报于诸之令,请他做个定夺,那份不值一文的薄礼,究竟该不该呈上。
“叔父,侄儿有一事不明,还请叔父指点。”
“你说。”
“侄儿再来的路上,碰见一个人,那个人对我说,离天人并非庸俗的名师,要想拜入他的山门,万金,是不成厚礼的。”
“是什么人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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