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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逐如火如荼,程川河立于堂下,见弟子如此乱来,当真丢脸至极。可更有年轻弟子,观二人飞纵,不知其辱,反而笑呵呵的叫起好来,似在给林恒之加油助威般。倒是方才比武的关濯,眉头紧锁望着逐事,羞的满脸通红。林恒之虽拼力追逐,却仍然落于下风,连额头上也起了汗水。程川河不忍再看,叹口气摇了摇头,准备上前制止,眼睛余光却扫到了一束光芒,虽只在阳光下那么兀自一闪,却十分耀人,那东西落在草丛中,却不知为何物。他心里好奇,走上前将草丛随手一拨,只听得哐当一声轻响,一件似玉非玉的挂饰牌子便落在了地上,那牌子通体光洁,里面夹杂着几许杂物,仿若浮云游水,该是品相不菲。其正面刻着一对做工细腻的龙虎,针锋相对,栩栩如生,颇有威势。龙虎之间的花纹处,刻着一个篆体的‘陆’字,线条优美,偏有古风劲道。程川河望着手中的牌子,眉目中尽是波澜,连拿着牌子的手也颤抖起来,便小心翼翼的将牌子翻到背面,几行小字当下映入眼帘:漠北**,定襄陆家,龙虎尊令。他在心里默念着,络腮胡大脸上不免有些激动,抬头便向屋顶看去,那一黑一白两色身影并未停歇,惹得风声阵阵。
程川河将牌子小心收好,再无半点心思去观望屋顶飞逐,脸色凝重的站在原地,暗使内力,朝那屋顶的黑色身影大声喊道:“林恒之,还不快快住手!”话音一出,内力激发,卷起一阵气浪朝外排开,便如同闷雷般在谷中回响不停,灵空派有几个年轻的弟子,竟直接被震晕了过去,堂前枯树也随着声浪猛烈的摇晃起来,一时树叶自半空落下,沙沙不停。林恒之还欲待飞,被如此功力震住,当下便踉跄着身子,险些跌倒,直觉一阵头晕目眩,稍稳住身形,心里便全然没了逐意,从屋顶跃下,脸色煞白的跪在了程川河面前。
程川河瞪了他一眼,不作理会,目光又放到屋顶白影身上。陆天内力低微,无以护体,被这股内力震的不轻,却好在相隔较远,平复了下经脉起伏,从屋檐上摇晃着站起身,试了几下,才勉强站立。他纵身一跃,到了程川河面前,满脸笑意的看了眼林恒之,向程川河道:“如此追逐,可当真是累人呀,不过却甚是有趣,哈哈!晚辈在此多有造次,还望前辈多多包涵。是才前辈所使的是‘音波功’么?竟能在十丈之外伤人,果真好内力!”程川河会然一笑,说道:“哪里哪里,只不过一些雕虫小技而已。”话闭,便望着眼前这个白衣玉面的少年郎,脸上多了几分欢喜,随手从怀里将那牌子取出。阳光下,这似玉非玉的牌子熠熠其辉,甚是耀眼,一旁脸色正难看的岳钟秀看到牌子,也神情一紧凑了过来。程川河拿着牌子的手有些微颤,眼中不免慌张,向陆天道:“陆世侄,此物可是你的?”陆天先是一惊,望着牌子愣了一下,在身上搜寻了一会儿,才眉开眼笑的接过牌子,洒然道:“果真是我的,怕是方才打斗时掉了,幸好没丢,要不父亲知道了断然不会饶我,非得将我关在黑屋子饿上三天不可。谢过前辈!”
他自说的轻描淡写,将那牌子看也不看便收到怀里。程川河轻叹了口气,脸上神情更激动了些,向陆天问道:“敢问世侄,令尊可是陆沧海?”陆天听到‘陆沧海’这三字,心里一震,想到:“莫非此人识得我父亲,那样最好,此谷景色秀美,游玩几天便回去罢了。可若是父亲江湖上的仇家,那岂不是自投罗网了,不管了,先应了他,待看他如何计较。”他沉思片刻,扫了眼身边众人,含笑道:“正是父亲。”
此话一出,灵空派众人皆惊,岳钟秀身居刀派传功长老,向来目中无人,可也是脸色一沉,身子也有些微晃。了尘大师本闭目静坐,手中禅珠缓缓拨动,而此时,亦停下手,看着陆天的眼里,闪过些许精光。
西北大漠,陆家堡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这陆沧海乃当家堡主,人称漠北刀侠,当真称得上‘英雄’二字。
程川河难掩心喜,颤抖着手上前,一把拉住陆天,满脸激动道:“一晃二十多年未见,我竟不知大哥有了个好儿子,当真惭愧,惭愧啊!”陆天见他如此,不免有些疑惑,心想:“父亲在江湖上结识了不少英豪,结义兄弟却没有几个,莫非此人便是父亲时常提起的三弟程川河?可当真是好巧啊!”他恭敬地低下头,抬手行礼,微笑道:“程师父,侄儿闯入谷中多有造次,还万望勿怪!”这一声叔父直叫的程川河心底开花,眼中望着陆天,满是温情,却又想到方才打闹之事,脸上浮出了几分窘迫,含笑道:“若不是识得你掉下的龙虎令,我又怎能识得你是大哥的儿子,今日你入谷中,多有误会,叔父门下弟子还差点伤了你,若是让大哥知道了,他非得怪罪我不可。今日,是叔父怠慢了。”陆天抖了抖头发,洒然一笑,道:“叔父莫往心里去啊,我一向便是这般性子,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自幼便不喜修习刀法武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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