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他不服!
因为小光靶连蹦带跳的嚎叫,场内众人这才弄清季宽落马的原因,刚才光顾着看他俩精彩的打斗去了,根本没人在意那个兵器架。
司马期多看了小光靶一眼,心道这孩子的眼力的不错,居然都注意到了。
地上的季宽安抚一下自己的马,冲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光靶道:“小家伙,别叫了,老子都还没说话呢。”
见季宽起身有点费力,司马期赶紧下马,想上去帮把手,却被季宽推开,“臭小子,别假惺惺,一边去。”指一下小光靶,“来,小家伙,你来扶我。”人到中年,这身体大不如前啊,摔一下居然半天起不来。
小光靶愉快的上前扶起季宽。
“这次算你赢了。”季宽揉揉后腰,冲司马期摆手。
“是前辈手下留情。”司马期恭敬道。
“留个屁情,老子从来不做这种事。”他的确没想到这小子能在三个回合就把自己干掉,他的临场经验也不是吃素的,奈何脑子不如人,竟在不知不觉中被引入了圈套,这小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能将他调动到他想要的位置,真是后生可畏,本来还在为自己四十多岁只做到中郎将而不忿,如今总算是明白了,有些东西是需要天分的,“你叫什么来着?”问一句司马期。
“汴基左尉官司马期。”
“尉官?他奶奶的。”季宽一句低骂,他居然输给了一个小尉官,回去得跟老家伙多要点好处,居然让他给个小尉官当垫脚石,“司马期是吧?你小子别得意,后面有的苦头你吃。”拍拍小光靶的后脑勺,“小家伙,去把我的马牵来。”交代完小光靶,又抬头看一眼校场内安静的观众,眼见着一双双眼睛望着自己,不禁双手叉腰,嚷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了该怎么办?跟个娘们似的哭鼻子吗?输了就该回去好好练,在场骁骑营的人给老子听着——”指着身着中卫军袖结的那一片人,“回去给我好好练眼力。”奶奶个嘴,那么多双眼睛居然都没看出这小子的阴谋,没一个吆喝提醒他的,眼睛都他娘是喘气用的。
众人静默不语,尤其骁骑营那几个,暗自在心里翻白眼,干他们什么事!
在一顿数落和咒骂声中,武试第一天最精彩的一场就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结束了,司马期的名字迅速从校场传到了今年参会的众人耳朵里。
——击败司马期一定能够在今年的羊城扬名立万,有些人开始跃跃欲试。
******
校场后的阁楼上——
“小姐,我们不过去吗?”抱琴从竹帘缝隙里望一眼校场方向,“小姐?”怎么不吱声?
白念正看着竹帘的一角发呆,要不是抱琴轻轻碰她一下,她根本不知道她在叫自己,“怎么了?”
“咱们不下去跟大公子和司马大人一起回去吗?”是她看花眼了么?怎么感觉小姐脸红了?
摇头,“不下去。”她现在不敢见他,“你先出去让吴叔套车。”她要一个人静一下。
抱琴环视一眼巴掌大的房间,这里是校场后的观景阁楼,偏僻的很,她一个人留在这儿没关系吧?
“快去。”白念推着抱琴出门。
直到被关到门外后,抱琴捂嘴偷笑,她还从没见小姐这么害羞过。
门内——
白念双手捂着双颊,心里不停默念着:快消掉,快消掉。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快烧焦了。
就在刚才,她全程观看了他跟季宽的比试,一开始担心他会有危险,从他第一箭射出去后,她就再也没看见季宽。
从小到大,她还从没被一个异性吸引过——单单只从形貌和气势上,尽管一直喜欢他,但这种喜欢不关乎外貌,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自己选的人居然这么有男儿气概。
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新鲜事,她居然开始注意起他的长相——个头很高,不像彭窑那么笨重,也不像哥哥那般瘦削,抱起来很厚实——昨晚不小心感受到的,眉眼——她喜欢他昨晚看她的神情,唇……很烫人,鼻梁……想不起来了,她似乎还没有在近距离仔细看过他的脸……一定要认真看看……
“吱呀——”
开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白念的视线下意识往门口瞥去。
开门的不是抱琴,是两个陌生男人,一个身着金丝镶边的黑缎长袍,另一个身穿中卫军软袍,左臂上挂着近卫军袖结,形容带些微贵气,也许是没想到屋里有人,两人脸上微有些惊讶,但惊讶之余也没有多问,黑袍的那个只冲白念微微颔首。
白念缓缓转过身,默然的回对方一个颔首,见二人抬腿跨进门槛,忍不住在心里冷哼,她虽穿了男装,但有点眼色的都看得出她是女子,居然这么没规矩,招呼不打就自己进来,教养可不怎么整齐。
“请问——”黑袍男子开口想要搭话。
白念却没有接话的意思,冲二人再次颔首后,跨步出了阁楼,沿着窄小的旋梯一路下到楼底,正好在楼梯口碰上司马期和哥哥。
“怎么敢一个人到这种地方?”白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门口两匹马谁的?是不是有人在上面?挨欺负没?”刚在路口撞见抱琴,到这儿又看到楼下拴了两匹马,当下他跟司马就上来了。
“是在楼道碰见两个,一个穿中卫军的衣服,另一个看不出什么身份,估计是上去看比试的。”把碰到两个人的过程简单做了点修改,防止哥哥无事生非。
“下次想出来你多带个人。”姑娘家家的,多危险,“司马,我看你还是早点把她娶回去吧,省的我操心。”拍拍一旁的司马期,“你媳妇你自己送,我去找彭窑他们。”刚才说好跟西军几个兄弟聚聚,今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送回去快点回来。”说完头也不回的匆匆走了。
余下一对面面相觑的未婚小夫妻。
“嫂子不舒服,我出来抓药。”明知道越解释越掩饰不住,但还是忍不住想掩饰。
司马期唇角微提,没有拆穿她,“我送你回去。”
两人并排出了楼道门,不知是不是他多心,司马期总感觉这丫头在偷看自己。
“嫂子炖了一下午的汤。”临盖车帘前,她忍不住跟他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
走到半路他才想明白她的意思——这是让他们早点回去吃饭,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马车的方向,兀自一笑。
夕阳下,马车被拖成了一条长长的线,顺着线尾一直往东——校场的阁楼上——
黑袍男子问身后的人道:“这次被剔除的人里,有几个参加了会试?”
“全部。”
全部?看来今年这会场里的事不会小,“全都盯紧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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