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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试的抽签结果一送到白念手上,她就傻眼了,何、顾、杨、杜四人都是中签,只需要考九场,哥哥和彭窑是下签,每场两轮,要考十八场,司马的签最差,是下下签,每场四轮,一共三十六场,换句话说,“下场”的所有比试他都要参加,而且三十六场中他必须胜出三十场才算过关,这手气,几千人里都难找几个。
文静苒本来还因为丈夫抽了个下签暗自垂泪,如今见小姑子手里的下下签竟然有些知足,连带也开始同情小姑子,刀剑无眼,这要是出点什么意外,小姑子今后可怎么办?
在经过半刻的怨天尤人后,白念把抽签结果扔进厨灶下烧了个干干净净,是福不是祸,祸来了总也躲不过,三十六场就三十六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以司马的能耐,肯定没问题,她还是专心做她的饭吧。
饭刚做到一半,那边又来消息了,司马期第一场弓马骑射的对手是中卫军骁骑营的中郎将季宽,且不说季宽是谁,光“中卫军骁骑营”这几个字就够瘆人的,这可是□□曾经最喜欢的一支骁骑,跟随□□打天下时立过无数战功,在中卫军的地位与京畿近卫营不分伯仲,每年的武科前三甲都是花落这两家……
“看见没?做人不能太目中无人,否则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一个身着西军袖结的小胡子当着白相等人的面说起风凉话,在西军,谁不知道汴基有个司马期,在兵部排了三年的三甲,却端着架子不肯来羊城,如今来是来了,兵部排名却被剔除,而且下场第一场就遇上骁骑营的中郎将。
“说谁呢?”何勤脾气暴,受不了别人的冷言冷语,卷袖子就冲观战台上的小胡子去了,半路却被白相伸手拽住。
“见过打狗用手的吗?”伸手从兵器架上取过一根长棍扔给何勤。
周围看戏的可不嫌事大,见何勤提了棍子过来,呜呜的起哄。
场下观战的各军的人都有,眼见西军自己人跟自己人先干了起来,不禁嗤之以鼻,一群乌合之众。
场下闹哄哄,场上却平静如常,彭窑帮司马期检视完盔甲和枪马后,拍两下马腹,对司马期的红棕坐骑一语双关道:“红毛,看你的了,注意安全。”
弓马骑射的比试分文、武两种,文的意思是比试双方可以将弓马骑射分开比试,例如弓箭,各人一靶,三支箭,按照箭入红心的多少定输赢,这种方式对双方的身体伤害较小,因此被称为文斗,一般在“下场”大家都会选择这种方式,以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身体伤害从而影响后面的比试,司马期本来选得是文斗,对方毕竟是中卫军的郎将,武斗输赢对对方的影响比他大,可惜对方选了武斗,两人选择不同时,以双方的职位论大小,司马期只是个边军尉官,小对方两阶以上,因此最终结果是武斗。
武斗简单,也粗暴,各自全副武装,每人配发三支无头箭,一根圆头长棍,弓马骑射一并解决,打到对方落马为止。
今日是下场武试开试的第一天,类似的比试不下百场,唯独这场最好看,从中午开始,校场里就站满了围观者,都等着看这场好戏。害得排这一场前面的人也多了几分压力,谁见过“下场”有这么多人围观的?
就在上一场的人射偏最后一支箭后,校场内的围观者们再也按耐不住,对赖在场上不下来的少年抱以嗤声——
“下去啊,小光靶,等着过年呐!”东边人冲着场内大嚎。
“回家吃奶去吧。”西边嘲笑。
“还穿什么盔甲,你那箭歪天上去了。”南边大笑。
“嗷——”北边一阵嗷嗷的嘘声。
场上的“小光靶”气得一蹦老高,指着台下一众围观者大骂,人家好不容易能来羊城,都让这群乌龟王八羔子给毁了,居然一箭也没中!好在对手是个年长懂事的,赶紧帮小光靶拾掇一下地上的弓箭长棍,“下去吧,你年纪小,以后多的是机会。”
小光靶揉揉鼻子,硬生生把眼泪给逼了回去,转脸看一眼场下候场的司马期和季宽,便问对手大叔道:“前辈,他们什么人?怎么那么多人来看他们?”
对手大叔把马缰拉来递给小光靶,“白盔那个是中卫军的郎将,灰甲的那个是西军的,据说曾是兵部排位的前三甲。”
“啊?”小光靶惊愕地再看去一眼,“他们怎么也来‘下场’比试?”他虽年纪小,但也知道中卫军郎将以上的和在兵部有排位的都可以直接跳过“下场”比试。
对手大叔叹口气:“谁知道呢。”命好的人就爱瞎折腾。
一老一少拽着马缰从西侧下场,一灰一白从东侧上场。
如乌云压顶般,校场里缓缓安静了下来。
司马期轻勒一下马缰,望一眼对面的季宽,既然是骁骑营,弓马骑射必然拔尖,与他硬碰硬估计要耗时不少,明日一早还有两场比试,不可恋战,且在弓马上若赢得太硬,对方回去恐也难以带兵服众,不如巧取,速战速决。
两人对看了大约一刻之后,各自抽鞭跃马,就在圆头棍相接时,司马期抽手一个玄身,圆头棍没有打向对手,反而从手心下滑到对方马前蹄。
“小子,想速战速决?你季爷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季宽一个探身,及时挑起司马期的棍尾,并反手朝司马期的后心一扫。
司马期一个镫里藏身躲过这一棍,两匹马就此错过,不等场外人叫好,两人几乎是同时从马袋里抽出箭,同时回身搭弓,在弓背的吱呀声中,两支箭擦身相遇,各自飞向对方,季宽那支擦着司马期的耳际飞过,而司马期那支就有点逊色,中正季宽左后方场边的兵器架,众人唏嘘,心道还是中卫军的实力更强一筹,如此激烈急速的打斗,射击还能如此精准,可见人家的基本功有多扎实。
连没走出场地的小光靶都忍不住惊叹,这就叫实力吧?他站在那儿不动都射不准固定靶,人家在这么急速运动过程却能把活动靶都瞄得这么准,难怪乎人家是中卫军的中郎将。
又是一轮近身棍搏,随即再一箭,季宽仍然是射击精准,司马期仍然是偏位较大。
待到第三轮近身棍搏之后,两人再次各自提箭,只听弓背咚一声,季宽的箭再次飞向司马期的面门,而司马期的箭却停在手指间纹丝未动——
这小子想做什么?
只见司马期头微微朝左一偏,躲过飞向自己的无头箭,继而左臂微微一曲,箭头方向从季宽身上瞬间转向他的坐骑——
场边的彭窑微微一勾唇角,从这小子射偏第一箭时他就知道他憋着什么坏心眼子,果然!
季宽毕竟是经验丰富,没有两把刷子也当不了这个中郎将,眼疾手快,抬手一勒马缰躲过箭,但听“咕咚——哐啷啷啷——”
众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季宽已经连人带马摔倒在场边……众人看着一堆兵器堆里的季宽——这个兵器架什么时候跑到这边的?
“这个不算!”场边的小光靶扔掉手上的马缰跑上场,指着马上的司马期道:“这是意外,你前面那两箭射偏了,把兵器架推到了这里,第三箭又对着人家的马头,季将军躲避时不小心撞上去的,算意外!”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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