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数息之间,又是一排枪响,不过前进了一百米的距离,绿营兵马已经折损了近两千。
如此恐怖的杀伤力,已经超过了绿营兵的承受力,归在满清营中,这些绿营兵不过是仗着满清兵的一个凶名,此时遭到如此打击失了勇气,一下又想起往日遇战就逃的经历,前进的势头顿时缓了下来。
十数息的沉默后,前方火器声再次响起,两百米的距离上,直径近两分的凹形铁弹几乎无坚不摧,即使是披着铁甲的绿营将官,也是当场毙命,膛线加持的铁弹旋转着撕裂肢体,然后又打死后面的倒霉鬼。
这一轮枪响,死伤几乎接近前两次射击,遭此打击,忽然有绿营兵精神崩溃大喊道,“快逃啊。”
一时之间,这些降兵恢复了往日的做派,士气顿时瓦解,往后倒退逃跑。
谭泰带着八旗兵跟在绿营后面前进,此时见前面的绿营溃逃,大喊,“后退者死!”
长刀抽出在手,一连砍死两人,身旁的八旗兵也都抽出刀砍杀逃走的绿营,但是初见火器的恐怖杀伤力,这些绿营兵宁死也不敢回头,争先恐后从八旗兵的缝隙里往后逃。
八旗兵砍杀也不能阻止,反而被人带的往后退。
谭泰十分愤怒,心知一退士气就衰竭了,大声喊道,“滚到一边,八旗给我冲。”
当先拿步蒙住马的眼睛,打马便向前冲,身后的八旗兵也都学他遮住马的眼睛,使劲抽打坐骑,跟着谭泰朝前冲锋。
迎面后退的绿营兵被撞死踩死许多,后面的都纷纷往两侧闪开。
八旗兵在人群中冲锋,等穿过绿营溃兵,前面顿时豁然开朗,只见华夏军一派士兵都朝这边举着枪。
谭泰喊道,“不
要顾惜马力,给我全力冲过去,杀啊!”
身旁的八旗兵们久经战阵,一身的凶悍血勇气激发出来,此时发出奇怪的呼啸声,手上使劲抽打着马匹,几乎要飞起来一般朝前冲过来。
望着迎面冲过来的这群八旗兵,万军上前亲自下令,“第一列,放!”
第一列令旗挥下,火器的巨大轰鸣声,淹没了八旗兵发出的渗人呼啸声,八旗兵在两百米的距离上,被击倒了一大片。
紧接着第二列走上前朝着八旗兵放枪,然后是第三列。
三轮打击下,八旗兵被打死两千多人,阵列混乱了许多,除了隆隆的马蹄声,已经听不到那诡异的呼啸声。
谭泰身前身后许多八旗兵中弹倒地,此时心中惊骇不已,把马速放缓了一些,让身边许多八旗超过去。
冲进一百五十米,八旗兵竟然在马背上站了起来,双手放开马缰,仅仅凭着双腿就能保持身体稳定,挽着强弓搭箭就射,一箭放出又是一箭,数息间就已经射出了三箭,华夏军阵中,一时许多人中箭倒地发出惨叫声。
不过箭雨之中,第一列的火枪手终于装填完毕,举枪朝着眼前的八旗打出一排子弹。
八旗兵已经冲进了五十米,这个距离上装弹已经来不及了,第二列开枪后,掷弹兵开始投掷手榴弹,十门装填这霰弹的火炮也推了出来,冒着箭雨十门炮发出嘶吼声,密集的弹雨和手榴弹的碎片,几乎席卷了冲过来的所有骑兵。
好在华夏军的正面并不宽阔,这一轮打击,几乎把二十步到五十步的距离上,所有人马一瞬间扫空,血肉和肢体将这短短三十步的土地几乎铺满。
第三列的火枪兵迅速上前,朝着八旗兵又扫出一排子弹,八旗兵终于顶不住了,已经落在阵后的谭泰几乎要窒息,这一阵冲锋,八千八旗兵已经折损超过五千,此时剩余的八旗兵个个面无人色。
谭泰心中如同刀割,此时若是继续冲锋,距离不过百步,可是八旗的兵丁人数本就少,再这么死伤下去,只怕砍了自己的头也无法消王爷心中之恨。
可是若是不冲,先前的死伤全部付之东流。
两侧的长矛兵此时迈步上前,这个距离上火器兵已经来不及装弹,不过八旗兵的冲击势头已经不复最初的威武,谭泰看得出来此时八旗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得不心痛的下令收兵。
八旗兵们如蒙大赦一般,调转马头退了下来。
谭泰的两万八千兵马,才一个照面此时已经折损万余,遭到如此重创,只能选择退兵,此时天色已晚,谭泰收起轻敌之心,下令大军后退五里扎营。
天色渐暗,华夏军趁机抓紧时间挖掘壕沟修筑营地,百姓们纷纷过来帮忙救助,伤员也都被接到镇中救治。
陈卜栋带着乡勇过来协助修建营地,激动道,“王师若是早些有这么能战,国家怎么会衰败到这种地步啊。”
万军道,“老乡,我们是华夏军,不是明朝的兵,我们是新成立的兵马,为全天下的汉人打出一个太平盛世。”
陈卜栋道,“好啊,只要是汉家的兵,打胡人保护百姓平安就行啦,咱老百姓别的也不图啥,能安安生生的种地就够啦!只要还有希望,我们就跟胡人打下去。”
万军道,“不是有希望咱们再打,而是咱们要尽全力跟他们打,民族才会有希望。”
“对对!打出一个希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