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军的兵马隔江观望一阵,朝着北边缓缓退去。
襄阳城上,正有人在望着华夏军撤离的烟尘。
清军驻守襄阳的是满清正黄旗一等公谭泰,汉八旗的智顺王尚可喜,此时二人伫立在城头,望着河北岸的华夏军,谭泰恨道,“只有我大清勇士追击别人,何曾被人围在城下,我看这些贼人是不想活了,贼人兵马不过万余,看我带兵去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尚可喜道,“英亲王如今正在南下追击李自成,要我们守住襄阳,大人不可妄动啊!万一。”
谭泰抽出马鞭一下抽在尚可喜身上,骂道,“万一什么?”
尚可喜受辱,心里登时火冒三丈,满洲人向来看不起这些投靠的汉人,只是这个谭泰是个莽夫,除了听几个旗主的,自己多说也无益。
谭泰似乎是在生华夏军的气,抽了一鞭子还不过瘾,对尚可喜骂道,“你不过是我大清的一条狗,还能管老子,你好生守住襄阳城,我去杀光他们。”
说罢,点了八千满蒙八旗,两万绿营兵马,从襄阳城杀出,过了汉江直往北方追击华夏军。
华夏军的兵马往北行军半日,到达了一个叫双沟镇的地方,这里是汉江的支流,田地大半抛荒,只有一些衣衫褴褛的百姓耕作,华夏军在这里准备渡河。
好在清军刚刚南下,四处只是望风归降,除了大城要处驻兵,各地清军的统治尚未建立起来,双沟镇两日前还在顺军治下,百姓对胡人统治十分不满,此时华夏军到此,对百姓态度极好,受到百姓极大的欢迎。
民心可用啊,受华夏传统的华夷之辨思想影响,明末时百姓都十分排斥胡人,特别是满清的‘剃发易服’令下达以后,江河南北无不群情激奋,如此情况下还能被胡人坐稳江山,实在是令人惋惜。
双沟镇乡勇为首的是一个叫陈卜栋的中年汉子,此时满清的摄政王多尔衮,尚未下达“剃发易服”令,这里的百姓都还是汉家装扮,华夏军军纪严明,没有骚扰百姓之事,陈卜栋领了几百乡勇迎接万军等人。
“胡人大兵压境,我等无法抵抗,只能投降胡人。”陈卜栋等人流着泪道。
万军摆了摆手,“神州陆沉,胡人破关而下,这错不在你们。”
陈卜栋道,“大军如今到此,我们总算是又见汉家天了。”
万军道,“我军只是路过此地,你们暂且不要砍倒绿骑,他日我军能够守卫这里的百姓时,你们再重新做大汉儿女吧,我们要从这里过河,还请指点一个渡河的地方。”
听了万军的话,陈卜栋等人都神色黯淡,“不知何时王师能够光复山河啊!”
正说话间有探马来报,襄阳方向有大队兵马追来。
万军立刻下令大军后队变前队,在双沟镇东南侧迎击清军。
陈卜栋道,“胡人长于野战,国朝只能依托大城反击,此地无险可守,将军还是快些逃走吧。”
万军笑道,“我华夏家岂能未战先逃,老乡不要担心了,快些带乡勇回镇里,做出防守我军之状,不要让胡人以为投降我军。”
陈卜栋等人羞愤的回了镇去,华夏军就在双沟镇以南的平地上结阵,火枪兵居中,长矛兵居于两翼,十门小炮藏在阵中。
万军本想在胡人杀到前,在阵前挖些壕沟工事,只是时间已经不足挖掘工事,战阵结成不久,隆隆的马蹄声就已经响起,远远的能望见南边烟尘腾起,
黑压压的人头如潮水一般,已经冲了过来。
满清兵马十分骄横,一直前进到了一里地外才勒住马。
谭泰在阵中看着前方结阵的华夏军,红旗在阵中迎风招展,笑道,“就这么些人,敢在野地里结阵抵挡我大清兵马,正好儿郎们许久没有杀人,手痒的厉害。”
谭泰骑马看了一阵,华夏军左侧依着大河,右侧靠着双沟镇,只有南侧凸出向外,道,“传令绿营在前,八旗在后,掩杀上去,不要俘虏!”
手下几个八旗将领凶神恶煞的“喳”了一声,汉军绿营的将领不能喊汉话,只能学满洲人喊“喳”,不过只能在心中郁闷的骂一声,“什么他娘的鸟语。”
很快得了军令,大军开动起来,绿营兵在前,八旗兵居后,一起杀气腾腾的打马冲过来。
清军人马众多,华夏军形势十分危急。
不要和满洲人野战,在十七世纪的大明,几乎可以等同于二战之后的,不要在冬季进攻莫斯科。
此时万军心中也有些疑虑,传说中的八旗兵,而且是在野战之中,能否战胜还是个未知数。
三百米的距离上,万军便下令开枪迎击,三个营的正面上,一排铁弹打去,清军登时有数百骑兵人仰马翻。
谭泰在阵中看的真切,一时大吃了一惊,在这个距离上就能有如此大的杀伤力,这些贼人的火器怎么如此犀利。
正在想着,忽然又是惊天动地的一阵枪声,冲在最前面的又有许多人马跌在地上,爆发出一阵惨嚎声。
谭泰心中惊骇,贼人的火器怎么打的这么快这么远。
不过数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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