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季桓之说完,几名堂众立刻引火,将藏身处的各种文书焚烧,另一名堂众打开后窗,让众人逃跑。
“快、快!”季桓之催促着,堂众纷纷自后窗钻出,来到民居的屋顶,猫着腰前行。而熊广泰紧跟在后,他魁梧的身躯在通过小窗时遇到了不小的阻碍,但最终还是顺利通过了。
熊广泰出去后对季桓之说:“四弟,你也跟上。”
季桓之勒紧了束腰也准备走,但他回头看了一眼,瞧见仍呆呆坐在靠前窗位置的李蜜。
此刻楼下已经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三姐,三姐!”季桓之叫了两声。
李蜜无动于衷。
季桓之只好过去拉她。
可季桓之刚走过去,李蜜就用她那铁义手掐住了季桓之的手腕,按住了脉门,差点叫他昏死过去。
李蜜仍在重复着之前的话:“还我的堪儿。”
季桓之只好骗她:“你跟我们走,很快就能再见到你的堪儿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季桓之说,“我们这就打算去找他的。”
“楼下有人敲门,是不是我的堪儿来探望我了?”
“不是,楼底下不是你的堪儿。”
“那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敲门?我要下去看看。”说着李蜜就站起身要下楼。
季桓之赶紧扯住她,说:“楼下都是坏人,来找我们麻烦的。我们快走吧!”
李蜜说:“坏人?绑走我儿子的坏人吗?那更得下去了,我要杀了他们!”
季桓之心里感叹一句:完了!三姐脑子真被吓出问题了。这该怎么办为好?时间紧迫,不容他多想,他只好从周围找了根绳子,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摁住李蜜,将她的双手缚在腰上,然后找了块布塞住三姐的嘴巴,将她扛起来就往后窗跑。
此刻楼下大门已被砸开,边军的靴子已经踩在了一楼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声音。
“快些!”熊广泰叫着,将李蜜接过来,扛在自己肩上。季桓之紧随其后,也终于离开了藏身处,来到了集镇的民宅屋顶。
可刚跑没几步,季桓之一摸腰间,叫声:“坏了!”
“怎么了?”熊广泰问。
“我的腰牌。”
“腰牌?”
“左都督的腰牌。”
“那可要命了呀!”
“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捡回来。”
先前在小楼里被李蜜扑倒时,季桓之的左都督腰牌掉落,现在正躺在二楼地板上。这东西要是叫人拿去,后果不堪设想。
季桓之这就准备回去冒险拾走。但他进行了一段短暂的常人所不会有的思考,冲前头的堂众叫了一声:“你也跟我来。”
“我吗?”
“对。”
季桓之叫过来一名堂众,然后叮嘱熊广泰:“二哥,你和其他人先找地方躲起来,等我料理完就去找你们。”
“躲哪儿?”
“随便找家客栈,住进去后就在客栈招牌上标个记号。”说着,季桓之用食指比划了一个万羽堂的堂徽,一个形似镰刀锤子,其实是张开的弓的图形。
“好,我们这就去。你可得快点,别被人留了。”
“别废话了,你们快走吧!”
在季桓之的催促下,扛着李蜜的熊广泰和其余几名堂众速速离去。
而季桓之则对着小楼后窗,命令那名被他留下的堂众:“进去!”
“啊?”堂众犹豫再三,还是钻进了那扇窗户。
而就在他刚刚转回头的时候,背对着他的季桓之忽然对准他的后脑就是一记重叩,那堂众当场晕倒,扑进了二楼。
当季桓之以押解者的姿态进入小楼时,正好与蓟州游击将军赵定坤的家丁赵平虏及几名蓟镇边军面对面。
赵平虏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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