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既然我得到了大人的允许,那么我就对你说,封建迷信不可取。”
“嗯!还有呢?”
“其次就算真的续命成功,皇帝就能改变主意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年太子是谁封的。”
“……是皇帝。”
“皇帝封的太子、封的福王,在那么多文臣的施压下,他敢废太子另立吗?”
“老庞,我的朋友,”季桓之说,“你的脑袋太固执了,文臣,文臣……”他渐渐觉得无话可说了,文臣的力量真的很强大。
“不如换个思路吧。”
“换个思路?”
“季大人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庞明星绞着双手,看着严肃的季桓之,他真诚地认为他的主人失去了理智。
“啊——”季桓之好像豁然开朗了。他突然觉得那堆宝珠真的是搞封建迷信,不然为什么家里那么多玲珑心,他连换个思路都做不到呢?季桓之高兴地说道:“你说得对,老庞,我反倒被你说服了。我可以假装继续为郑贵妃效力,赚着她给我的钱,同时却以去太子党卧底的名义,为太子真正效力——不,是我同时为太子和郑贵妃效力,到时候看情况,谁赢我才真的帮谁。如此一来,谁输了,我就说自己是在他们那边的卧底,所作的对胜利一方的事情全部都是掩饰,而我赚足了两边给我的好处,最好还能稳坐左都督宝座。这就是我的想法,庞明星,你说怎么样?”
“妙极了,大人!”庞明星大声说,他激动得浑身直打颤,“大人,我向您保证这个想法妙极了,但是……”
“啊!又是一个‘但是’。”
“对不起!但是您得演技卓越才行。”
“不,是演技卓越超群!”
“不,是演技天下无匹!”
“不,是演技超凡入圣!”
“对对,我懂,自然咯!那么,大人,您将会取得胜利,因为在这类战斗中没有人能抵得上您,即便是昔日的边教主,也是您的手下败将。”
“的确我是福星高照,”季桓之带着天真的骄傲说,“你知道,如果我有正直的沈阳侯、运气奇佳的蓬莱伯和狡猾若狐鼠的沈阳侯夫人,事情就解决了;不过他们好象都不见了,谁也不知该上哪儿去找他们。我只好单枪匹马地去干。现在你觉得这笔买卖好吗?投资合算吗?”
“太好了!太合算了!”
“什么意思?”
“好事情永远不会那么容易的。”
“这件好事情是肯定的,老庞,我本人参与此事便是证明。对你来说,利润是相当不错的,对我,这是一个相当有趣的行动。人们会说,‘原来这就是季桓之的晚年!’我将成为故事中的人物,甚至名垂青史,老庞。我喜欢荣誉!”
“大人!”庞明星大声说,“当我想到这个宏伟计划是在这儿,在我的家,在我的粗红糖、李子干和桂皮中间酝酿成熟时,我觉得我的店铺简直成了一座宫殿。’
“小心,小心,庞明星;只要走漏一点点风声,我们俩就得进天牢;小心,我的老朋友,这是我们俩搞的一个阴谋,总之一切小心。”
“大人,当人们有幸和您在一起时,他们是不会害怕的,当人们荣幸地与您有利害关系时,他们是会保持机默的。”
“那么,钱准备好了?”
“明天凑齐,明天您可以从我手里拿到。您要现银呢还是银票?”
“现银,这比较实在,我们得收买足够多的人才行。不过这件事我们该办什么手续呢?你说。”
“用最简单的方式。您给我一张收据不就完事了?”
“不,不,”季桓之急切地说,“一切事情都需要按规矩办。”
“这同样是我的意见……但是和您,季大人……”
“如果我被人识破,在最终决战到来之前就死了呢?”
“大人,我请您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我将为您的死感到万分悲痛,我绝对不会想到钱。”
“谢谢,老庞,不过这没关系。我们作为马上草拟一份协定,一份契约。”
“我同意,大人。”
“我知道草拟一个协定是很困难的,不过我们要试试。”
“我们试试吧。”
庞明星马上找来了笔墨纸砚。
季桓之拿起笔,蘸蘸墨水后写下了一份契约,这份契约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