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季桓之和熊广泰抢了马,继续追缉成国公朱纯臣,奔了一个半个时辰,马累得满嘴白沫,肚子上在流血。
“你看到那边是什么?”季桓之忽然对熊广泰说。
“如果在这样黑的夜里你能看到什么,你可是长了一双鹰眼。”熊广泰说。
“是火花。”
“我也看见了,”周泉说,“我看见了火花。”
“我们要追上他们了吧?”
“咦!一匹死马!”季桓之把他的刚刚偏闪到一旁的马拉回大路上来,“看来他们也筋疲力尽了。”
“我好像听见一群人骑马的声音,”熊广泰向他骑的马的鬃毛俯下身去,说道。
“不可能。”
“他们人数很多。”
“那么,那是另外一些人。”
“又有一匹马!”熊广泰说。
“死马吗?”
“不,还有一口气。”
“有没有鞍子?”
“有鞍子。”
“那就一定是他们了。”
“再加把劲,我们就要抓到他们了。”
“可是他们人多,”周泉说,“不是我们能抓到池们,而是他们会抓到我们。”
“哼 !”季桓之说,“他们会以为我们比他们人多,因为是我们在追赶他们,所以他们会害怕,会分开来逃掉。”
“说得对,”熊广泰说。
“啊!你看呀,”季桓之喊道。
“是的,还是火花;这一次我也看见了,”熊广泰说。
他们又往前直冲。几匹马浑身疼痛,又争着比谁跑得快,简直像发了狂似的,在昏暗的大路上飞驰。他们渐渐看见在这条大路当中有一堆人,挤在一起的影子比天边还要黑。他们这样又跑了一炷香时间。
忽然,从那堆人里分出来了两个黑点,向前走过来,越来越大,同时,让人逐渐看出来那是两个骑马的人。
“看!”季桓之说,“他们向着我们过来了。”
“谁过来谁倒霉,”熊广泰说。
“谁在那边?”一个哑嗓子问。
这边三个向前直奔的骑手既不停下,也不答话,只听见拔刀出鞘声和簧轮手铳击铁的撞击声,那是从那两个黑影发出来的。
“谁在那边?”对方第二次问。“别再过来一步,要不你们就没命了!”
“哈!”熊广泰笑了。他的喉咙几乎给尘土塞住了,他咬着缰绳,就像他的马咬马嚼子一样,“哈!这样的事我们见识过好多回了!”
两个黑影听了他这句话,就挡住了道路,在星光底下可以看到放低的手铳铳管在发光。
“向后退!”季桓之大声嚷道,“否则没命的是你们!”
两声枪响回答了这句威胁的话,而且两个进攻的人迅猛地冲上来,就在这一刹那间,他们冲到了对手跟前。第三声枪声响了,是季桓之对着对方放的,他的敌人倒了下去。熊广泰呢,他使劲向对手撞去,虽然他的刀被挡开了,但是他把那个人撞下了马,滚到十步远的地方。
“结果掉他,周泉,结果掉他!”熊广泰说。
他冲到他的朋友的旁边,季桓之已经继续向的追赶了。
“怎么样?”熊广泰说。
“我打碎了他的脑袋,”季桓之说,“你呢?”
“我只是把他撞倒在地上,可是,听……”这时他们听到一声短枪声,这是周泉走过的时候执行了他主人的命令。
“快!快!”季桓之说,“事情很顺利,我们赢了第一个回合!”
熊广泰却叫了一声说:“送死的人又来了。”
果然有另外两个骑马的人从那一堆人中跑出来,飞快地向这边奔,想再拦住道路。
这一次,季桓之甚至不等对方向他问话,就先大声叫道:“让开!让开!”
“你们要什么”一个声音说。
“要成国公!”熊广泰和季桓之同时喊道。
回答他们的是一阵笑声,可是笑到最后变成了呻吟声。季桓之用刀刺穿了那个笑的人。
就在这时候,两声枪响同时响了,像是一声枪声一样,这是熊广泰和他的敌手彼此对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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