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太阁一定会邀请他的。季大人只要将您所用的武器交给我,我可以请家康大人的侍从带进去,于表演的间隙交给您。您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季桓之沉思许久,忽地用一双泛着异样光芒的眼睛盯着阿胜问:“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阿胜嘴角微微一扬,同样搂住了季桓之。二人旋即在这温热的池中,一番云雨。
而季桓之在澡堂里消遣的时候,却不知师父源胜卿因为突然离开了隐居的处所,引起了多方势力的警觉,即将面临一场重大的危机。
大阪城町街的一家饭馆内。
“来了、来了。”饭馆里几个脸色阴沉的男子小声地交头接耳。等到源胜卿和熊广泰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点饭,这几个人立即表现得若无其事,自顾自地吃饭。
“老板你这儿除了饭还有什么?”
“哟,您这话说的,我饭馆除了饭还能有什么?”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菜?”
熊广泰无奈地摇摇头,迈步准备离开。本来以为能多一些菜品的,没想到三年多过去了,日本的饭馆里依然还是只卖“饭”。
源胜卿劝住他:“这家店的味噌汤不错,就饭吃别有一番滋味的,来到大阪可不能不尝。”
熊广泰这才无奈坐下。不巧的是,他们正好坐在了那群有所图谋的男子的旁边,而且源胜卿背对着这些人。
“听说你们还有几个同僚在伏见是吗?”
“回前辈的话,正是。”
“那你在他们眼里突然失踪,他们不会担心吗?”
“诶哟,因为找到地道太兴奋了,这我倒忘了。”
二人用汉语聊天,邻桌的那些男子互相使了个眼色,确认了两人是他们要找的目标,突然掣刃在手,毫无预兆地砍向源胜卿二人。
就在这须臾之间,源胜卿只觉耳畔响起铿锵之声,便知是有刀剑出鞘。他迅速站起身,一脚将凳子踹向身后,同时拔出佩刀,猛地侧身一斩,一股刀气化作无形利刃,劈向来犯之敌。登时血染衣襟,一名男子捂着胸膛的伤口倒退着倒下了。
“啊——”熊广泰被突如其来的搏斗惊吓地一叫,短暂的迟钝之后,也忙捡起地上死尸手里的小太刀助战。
饭馆里的其他客人都尖叫着逃跑了,但屋内空间仍然显得有些狭小。
源胜卿又斩杀了两人,可剩下的还有两个男子丝毫没有畏惧之色。这两人退了数步,待稳住了身形,一齐攻向源胜卿。
源胜卿抬起右腿避开对自己下盘的攻击,小退一步后一记斜斩,便见听“咕咚”一声,一颗人头滚落在地。此时熊广泰举刀刺向最后一名袭击者,可那人全然不顾敏郎的进攻,直冲着源胜卿而去。然而他的刀就在万分接近目标的时候停住了,熊广泰一用力,他的身上就出现了一个汩汩流血的透明窟窿。
“老板你没什么事吧?”源胜卿收了刀问道。
饭店老板抱着头蹲在柜台后面正瑟瑟发抖。源胜卿有些过意不去,掏出了一枚小号金子放在了柜台上。老板听见钱的声音,立即就站了起来。看到是枚金子,他忙从台后走出来,连连说道:“这就没必要了。”
要是别的生意人,肯定赶紧把金子揣兜里了,可这老板却不要,有点意思。源胜卿正感觉到百姓的淳朴时,忽见老板眼神一凛,银光一闪,一把短刀已刺向了他的后腰。
“前辈小心!”熊广泰一声呼喝。
源胜卿听得此话,骤然暴起,天神斩再次出鞘,随着“噗呲”一声音,他的脸上溅上了微黏而带有腥味的液体。
“脏了我的刀。”源胜卿找块布擦干刀身上的血。随后他对熊广泰道:“你速速离开此地,他们是冲我来的。”
“他们为什么要杀前辈?”
“别管了,快走!待会儿还会有人来!”
源胜卿说的果然不错,未等熊广泰逃离,附近的刺客们闻声而来,看见满地死尸,不免大惊。
为首的几名刺客青筋暴突,举着刀作威吓状,却又迟迟不敢冲上前来?
源胜卿喝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是何道理?再犹豫不决的,老夫可要先动手了!”
那几个汉子这才发出倭人那种独特的嘶吼,握着小太刀冲上前来。源胜卿抽刀挥砍,惊人的劲道和锋锐的刀锋珠联璧合,三刀便砍掉了三人的头颅,血如涌泉一般喷红了墙壁和天花板。
“你最多面对过多少敌人?”源胜卿问熊广泰。
熊广泰还当真回忆了一下:“最多的时候应当是随祖承训将军突袭平壤时,遭遇了不下两万的倭军。”
“那今天的只能算是小意思了,”源胜卿说,“今天我们比试一场如何?”
“比什么?”
“看谁砍的脑袋多。”
“好嘞,我熊二正当年,可绝对不会输给前辈的。”
“不一定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