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男子指着舒子真和谷采宣,对地摊摊主吼道。
“大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一定照办!”
“还有,以后不准再乱编易行鞋业的坏话,知道吗?”说这句话的是谷采宣。
“大姐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乱编了!”
“还有,不准叫我大姐,我比你年轻呢!”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敢叫你大姐了!小姐!”
“你要死啊叫我小姐!”谷采宣仗着有人帮她,上前踢了对方一脚。
“我又错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滚吧!”寸头男子抬腿作势又要踢过去。
“嗷!”地摊摊主卷曲着身体抱着头,闭眼咬牙准备承受着雷霆一击。
可是,许久没有动静,身体任何部位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痛楚。他战战兢兢地地张开眼,周围除了指指点点的围观群众和那两个漂亮女孩,没有其他人了。
那个可怕的男子就像刚刚怵然出现一样地猝然消失。如果不是手臂和大腿仍然痛彻入骨,刚才的遭遇就像一个噩梦一样,短暂又可怕。
他惊疑地望望人群后面,好像那个噩梦还在后面蹲伏着一样。然后他又惊疑地望望那两个漂亮的女孩,心有余悸。
现在他相信那句话了:小孩、老人、漂亮女孩不可欺,不然必定会惹祸上身!
地摊摊主根本不会想到的,两个漂亮女孩舒子真、谷采宣和他一样地心存惊疑。
惊的是,刚才差点遭这无良摊主
欺负;疑的是,这健硕的青年人就是刚才她们在路上回头时看到的七个人之一。他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他跟踪她们了吗?
这寸头男子狠狠地教训了地摊摊主一顿,这过程中没有和她们说一句话,也没有和她们正面对视,来去匆匆,神出鬼没。
他是谁?他怎么会如此凑巧地在关键时刻出现?
他和她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总之,留下了一个很大的问号!
往电影院的路上,舒子真和谷采宣边走边低声议论着,这个问号越议论越被放大,越令舒子真和谷采宣不踏实。
这个在紧急时刻救了她们的男人,不知为什么反而令她们无端地感到害怕。
走着走着,舒子真猛然回头,盯着来路一阵发呆。
“怎么啦?”谷采宣胆战心惊地问。
舒子真欲言又止。
走了几步,谷采宣说:“真姐,我也有感觉了。”
“什么感觉?”
“被……被人跟踪的感觉。”谷采宣说,“真姐,要不我们回家吧,不看电影了。”
“现在回家干什么?电影院里都是人,我们有什么好害怕的?”
谷采宣想想也是,这个时候带着恐惧回家,反而不踏实,反而会有更多的胡思乱想,不如干脆看场电影把这些都忘掉了。
“真姐,刚才你真勇敢,我都吓蒙了,你还知道拎起武器跟他搏斗。”谷采宣佩服地道。
“武器?我的武器只不过是鞋子。”舒子真自嘲地一笑,“光有勇敢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被挨打?要有实力在身才能不受欺负!”
“鞋子也能当武器,这才叫厉害!这就是实力!”谷采宣笑道,“我突然有个主意,也许可以让我们鞋子销量倍增!”
“什么主意?”舒子真停下脚步,认真地问。
“我们开发易行鞋业产品的新功能,不仅可以穿在脚上还可以当作随身防狼武器,实为防身必备,然后配上宣传文案,文案的构思就以真姐举鞋吓跑歹徒为蓝本,真姐你看怎么样?哈哈哈!”
“你还有心开玩笑!”舒子真啐道。
她们本来计划要看一部悬疑片,到了售票窗口,两人很默契地改变了主意选择了一部搞笑片。
搞笑片拍得低俗,内容粗制滥造,笑料粗糙,但是剧场里的不少人却智商很低地开怀大笑,仿佛这个笑已在门口久等,迫不及待地蹦了出来。
舒子真和谷采宣也和这些人一样,没头没脑地乱笑一顿。不过效果还真不错,从电影院出来,两人心里一片清新空灵,好像所有的其他东西都被过滤过了一样,之前的种种不愉快种种猜测都没有留存下来。
舒子真已经叫了公司司机老顾在电影院门口等着。司机老顾先送舒子真回家,然后送谷采宣回家。
舒子真洗了个澡,准备上床睡觉。
这期间虽然有很多纠结的事情跳出来逼着她去想它们,但是她把它们都推开了,已经11点多了,好好地放松一下,今天,就这么让它过去了吧!
那些事情,留给明天吧!
她刚掀开被子准备把身体扔给被窝,手机响了,手机屏幕上显示出“谷采宣”。
她心里猛地一沉,不祥的预感强烈地涌上心头。
她迫不及待地把手机放在耳边。
“哇!”谷采宣惊恐地一声哭号,像子弹一样飞速射来,尖锐炙痛地撞开了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