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而滑嫩,再和餐盘里的酸卷心菜一起吃——酸咸搭配,倒也不腻。
于是,芳华成功地将这肘子消灭了。只是最后还是吃得很撑,甚至撑得她只吃得下一块德国小面包。那面包是很好吃,可惜她实在撑不下了。
而鲁迪一家人大吃大嚼的食量,也看得芳华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且不说壮汉鲁迪了,就是丰满主妇米娅也是消灭了一片猪肘子后,又吃了一大盘马铃薯和香肠,就连小佩特拉也比芳华多吃不少啊。
芳华生平头一次为自己的胃口羞愧居然给中国人丢脸了啊
不过,德国人要都是这么能吃的话,也难怪他们国家的足球运动员体能那么好了。
饭后,米娅看芳华总是不停打呵欠,知道她的时差还没倒过来,就拉走缠着芳华说话的佩特拉,陪着芳华上楼给她指点浴室。
芳华谢过后,简单地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实在是又困又累了。
不过,在睡之前,她还是给嘉辉发了条国际短信:“everythingisok,callyoutomorrow。”
第二天她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八点钟,是被教堂的钟声唤醒的。
起来推开窗,芳华发现昨天的小雪完全对这座城市没什么影响,窗外碧空如洗,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啊。
芳华收拾好了下楼,才发现房东一家人都不在家,在餐桌上倒是有留给自己的早餐——涂着厚厚奶油还有奶酪、果酱的面包是主食,配菜是一盘切好的拌着番茄酱汁的香肠和火腿,旁边还放着一杯牛奶和一杯果汁。
芳华觉得这早餐的分量和质量,绝不亚于昨天的晚餐。
她不禁想:要是这半年都这么个吃法的话,自己回去后一定能让嘉辉“惊喜”了。
再仔细看,餐桌上还压着张字条,上面书写的英文中文相杂,应该是佩特拉写的。原来她们一家子去教堂做礼拜去了,请芳华起来后自便。
芳华饱餐一顿后,决定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她昨天已经在s秘书那儿要了张苏黎世的城市地图,而且这附近的格罗斯教堂标志这么明显,是绝不怕迷路的。
芳华留了张字条后,就出门了,向西走不了多远就到了利马特河边。
这河与城市东南方向的苏黎世湖相连,河水和湖水都是清蓝澄澈,还有白天鹅、黑头鸭、鸳鸯等水鸟畅游其中。
芳华朝着与格罗斯双塔隔河相望的圣母大教堂走去,因为这个也是标志很明显的建筑。那教堂倒是哥特式的大尖顶,不过却是绿色的。
芳华再看看河两岸的建筑,又觉得它们很像孩子们玩的积木玩具房,造型十分规整,虽然大多色彩淡雅,但也有些教堂的屋顶颜色或红或绿,奇特而艳丽。
不过,这些建筑可都是有数百年的历史了,也就是所谓的老城区。
这里街巷的路,都是用石板和鹅卵石铺成的,年代太久了,已经被人们的脚印磨得发亮。昨天的小雪,让这些石板路面还有些湿润潮湿,闪烁着一种古老而明净的亮色。
老城区里很少看到私家车,只有电车这样的才可以通过,所以芳华很放松地在这既古老又充满现代气息的街巷里漫步起来。
圣母大教堂再往西就是昨天芳华经过的班霍夫大街了,芳华只是走马观花地看看那些豪华品牌的橱窗眼馋一下就算了。因为这里的商品的卖价都很贵,要在这里买东西,还不如到欧洲其他地方买呢。
不过,这可是传说中的世界上最昂贵的大街啊。也许,芳华正驻足的地方,下面就是某家大银行的金库呢。
芳华想想,都忍不住来回踱踱步,好多沾一点这里的金气。
沿着班霍夫大街往北走了一段后,芳华又按着地图和昨天佩特拉的介绍,往右拐进了一条小巷。这条巷子名叫奥古斯丁小巷,也是很有特色的。
因为它两边的建筑,自二楼以上的楼层,总会时不时地伸出一个凸窗。
这凸窗是类似于阳台的结构,比一般的阳台小,又比窗户大一些。每个凸窗的主人,都会根据自己的喜好,将凸窗刷上风格各异的绘画、或是配上精美的浮雕等装饰。
所以,行走于这小巷之中,仿佛是在一条展示装潢彩饰的艺术长廊里漫步。
芳华感觉这凸窗比那班霍夫大街上的商店橱窗都好看。
不过,即使是班霍夫大街上林立的银行、保险公司和交易所的房子,也全都保持着中世纪的那种传统古雅的建筑风格,房子外部也有很多气度不俗的雕塑和浮雕,如果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某个艺术馆或博物馆呢。
苏黎世可完全不像摩天大厦林立的纽约那样富贵逼人、纸醉金迷,它的古朴和雍容显示着一种低调的奢华。
走到小巷中段,有条朝北的岔路是通向河边的坡地——林登霍夫山丘,据说是观赏苏黎世老城和几座标志性教堂的最佳地点。
不过,芳华今天有点累了,就不去那山丘了。她继续朝着南边那个很有特点的教堂走去。
圣彼得教堂的钟楼很出名,因为它的钟面比伦敦的大本钟还大,是欧洲最大的钟,那上面的罗马数字和时针分针,隔得老远都看得清清楚楚。
圣彼得和绿顶圣母教堂南北相对,从它们之间的石板桥上往东,就又回到了格罗斯双塔,芳华也就此结束了自己对苏黎世的第一次漫游。
虽然这还不是苏黎世最美的季节,但这湖畔城市的内敛、优雅、干净、美丽,已经深深吸引了她。
她感到自己一定会在苏黎世度过难忘而美好的半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