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二郎颓然捂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父亲,孩儿不孝。”
“为人子,为人兄,为人夫。”
“阿柔自嫁给孩儿那天起,就被冠上了李姓,成昌司家成了她的娘家,孩儿不能让她无家可回无人可依。”
李怀谦的心已经沉的不能再沉了。
不计代价和回报承担为人夫的责任,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而不是蒙了眼堵了耳塞了口鼻,自我感动的付出。
那不叫有责任心,那叫愚蠢可笑!
“二郎,为父很失望。”李怀谦自嘲的笑了笑。
“不辨真伪,不明是非,没有立场,没有底线,没有原则,你判断真伪是非的标准是司柔,你的底线和原则也因司柔一退再退。”
“你自小受教于德高望重的大儒,读的是千古圣贤书,到头来,被司柔二字死死的包裹着,那你做人干嘛,做个无悲无喜的傀儡刚刚好。”
“为父很怀疑,有朝一日司柔说要谋朝篡位,你也会毫不犹豫的追随她。”
“罢了,今日的谈话就到这里吧,为父不希望司柔知道,你好自为之吧,”
“走吧。”
李二郎欲言又止。
见李怀谦失望意味明显,终是叹着气离开了书房。
刚出主院,李二郎就在拐角处遇到了李观棋。
四目相对。
李观棋神色平静,李二郎面露羞愧。
似乎是在羞愧二择一时弃了父兄,选了司柔。
“二哥。”李观棋轻声道。
李二郎颔首“观棋,是兄长对不住你。”
李观棋眼眸深处闪过了然,看来父亲和二哥的谈话并不怎么和谐。
“二哥,想一条路走到黑也是选择。”
很多时候,撞了南墙才知道疼。
“我先说的是,如果二哥在那条路上觉得孤寂沉重难以走下去时,可以回头的。”
“我和父亲永远不会弃二哥而去。”
“只是,千万不要做下无法回头之事。”
“观棋言尽于此。”
李观棋拱拱手,旋即踏入了主院,留给李二郎一个背影。
兄弟二人,方向相反。
李二郎想,这是背道而驰吗?
李二郎不知。
他不想的。
李二郎收回视线,朝着兰熹院走去。
兰熹院,是他和阿柔的院落。
另一边,李观棋象征性的敲敲门,不等李怀谦应允就进了书房。
李怀谦气的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一见李观棋,就忍不住满心的牢骚。
“观棋,你是不知道二郎说了些什么混账话,为父都懒得说!”
“为父聪明一世,怎么就有二郎这么个糊涂蛋儿子。”
“还进士,真丢大乾文官的脸。”
“一见司柔,就像是哈巴狗见了香喷喷的肉包子似的,脑子里除了肉包子,空空如也!”
李观棋上前给自家父亲斟了杯茶,双手奉了过去“父亲,先消消气。”
“二哥与司姑娘夫妻情深,您一直都是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