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谦“所以呢?”
“我为人父,不信亲子,信居心叵测的丫鬟?”
“无需争执,一切交由大理寺论断。”
李二郎欲言又止。
闹大了,李家就会成为上京城的新笑话。
李怀谦拍了拍李二郎的肩膀“二郎,翰林院清贵,又最是重名声,接下来你免不了会受些风言风语,视为过眼云烟即可。”
“这上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话何时少过,一时的笑话不算什么,就如永宁侯府继夫人的丑闻,时至今日还有几人提。”
“错不在你,无需自愧。”
顿了顿,目如鹰隼扫过人群,继续道“大理寺少卿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再碰殊儿的尸身,否则按嫌犯论处!”
司柔讷了一瞬“父亲是打算让大理寺的仵作验尸吗?”
“殊儿走都不能走的安静齐整吗?”
李怀谦皱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样才如你的意?”
“父亲。”李二郎将司柔护在身后。
无论如何,司柔还是他的妻。
李怀谦摆了摆手“二郎,你也熟读圣贤书,过五关斩六将科举入仕,想来你能辨清是非黑白。”
“恼怒愤恨之时,勿做决定。”
话音落下,李怀谦就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不给司柔留任何面子。
李观棋状似无意道“怎么不见殊儿自出生起就贴身佩戴的鸿雁玉佩,莫不是掉在了池塘里。”
“这怎能行。”
司柔的眼神闪了闪,手指下意识蜷了蜷。
“来人,捞一捞。”李观棋看似随意点了几人。
随后就一掀袖袍,堂而皇之的坐在池塘边的一块儿山石上,静静的等待着柳贺的到来。
柳贺:他也忙成狗!
上京城可真是多事之秋。
永宁侯府的狗血事开局后,短短半载,上京城的勋贵、官宦之家,就没有消停过。
很难不怀疑,是不是传说中的扫把星下凡了。
“拜托柳少卿了。”
李观棋将基本的轻快告知柳贺。
柳贺忙回礼“应该的,应该的。”
谁不知道李观棋虽还未入仕,却有大乾最坚实的靠山。
帝后一日不倒,李观棋就永远不慌。
这个善缘,他得结。
不过,怎么家家户户都是男男女女那档子事。
以前,他也没少听李二郎和司五姑娘伉俪情深才子佳人的美谈。
而今再观,又是看似花团锦簇实则腐烂不堪。
李殊,是李二郎的儿子吗?
柳贺也开始在心里悄悄嘀咕。
李二郎把司柔送回房中安抚了一番后,便去寻了李怀谦和李观棋。
开门见山“父亲,您和观棋到底知道了什么?”
李怀谦掀了掀眼皮“说了你便信吗?”
李二郎沉默。
良久。
“我信父亲和三弟不会杀殊儿。”
“父亲,三弟真的怀疑殊儿的身世,对吗?”
李怀谦颔首“还有一桩事没告诉你,本想着能瞒一段时间算一段时间,不曾想殊儿死了,再瞒下去,怕是会被人钻了空子。”
“二郎,你被人下了绝子药。”
“是一种很罕见的绝子药,脉向基本不显,寻常大夫等闲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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