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眉头,声音幽冷的好似一望无际荒原上的鬼火“沈牧,你见多识广,应该听闻过臭名昭着残忍至极的采生折割之术。”
“本宫厌恶拐子,更痛恨如此残忍畜生的法子。”
“大乾律历,采生折割一经发现,凌迟处死,父母亲眷即便不知情也从未参与,仍需流放三千里,不得特赦。”
“你怎么会有此所求?”
“是想以此法子让本宫本就狼藉的名声雪上加霜?变相为你主子造一股趁势而其的东风?”
“好恶毒的心思!”
沈牧:!?(?_?;?
不是,顾皇后不仅变态疯癫,还爱脑补!
他就是再效忠秦之珩,也不至于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吧。
采生折割,比被景薇阉成太监还要恐怖残忍。
何为采生折割。
顾名思义,采就是收集、采集。
生就是原料,指那些身体健康的孩童。
折割就是用斧头利器一刀下去砍断。
全身涂满药水让皮肤溃烂后,再黏上动物皮毛。
“皇后娘娘,草民绝无此意。”
这一刻,在沈牧心中,顾皇后已经不属于正常人之列了。
顾笙勾勾唇角笑了笑“那你可知道秦之珩在在江南有哪些身份?”
“这次可得想好再说。”
“你也听过关于本宫的传闻,很清楚本宫不是循规蹈矩温婉贤淑之人,年少时长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知识,本宫也不确信被逼急了后会想起深埋记忆里的哪一种法子。”
“可不管是哪一种,到头来受苦的都是你。”
沈牧:到底是谁逼谁!
还有没有王法了!
秦之珩那个癫公见了瘆人的顾皇后都得甘拜下风。
他投诚顾皇后后一直有所保留,实在是因为秦之珩邪门的很,运气好的出奇,用如有神助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自从秦之珩把他从青楼老鸨的宅院中救回来后,一段漫长的时间里,他和秦之珩形影不离。
亲眼见到,秦之珩入山打猎,不需要张弓搭箭,不需要准备陷阱,只需要站在参天古木前守株待飞禽走兽。
什么守株待兔不值一提。
而今秦之珩豢养的两只金雕就是自己主动撞上大树为秦之珩所擒。
甚至都无需驯服,直接就乖巧温顺的如同家养。
翻山越岭赶路,随随便便一钻山洞就能遇见奇珍异草前人宝藏。
哪怕是在路边顺手搭救了个衣衫褴褛似乞丐出气比进气多的人,那人也会没有乾坤。
老天爷赐予了秦之珩这样一个身份,绝不只是让秦之珩永远当一个乱臣贼子的。
以前,他格外的坚定。
他想用不会令秦之珩伤筋动骨的消息苟着,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谁知道突然冒出个赝品凌玉莹,嘴巴就好似淬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把他往死里搞。
他知道,顾皇后是在威胁他。
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要么有问必答坦白从宽。
所以,他选有问必答。
“草民只知三个……”
“三个?”
“五个!”
沈牧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皇后娘娘,草民离开秦之珩身边已经太久了,所掌握的消息有可能早已落后。”
秦之珩狡兔三十窟,总不至于让他恰好蒙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