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秦之珩和顾皇后能做主子,他只能是一个小棋子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他不够疯癫变态,所以不够格当人上人。
嗯,他可真善于反思。
凌玉莹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惊到了。
只不过,她反省的却是哪怕立誓也要谨言慎行。
老天爷当不当真她不知道,主人会当真。
顾笙见沈牧盯着匕首,脸色时青时白,瞳孔时缩时扩,不由得催促道“沈牧,这把匕首不合你心意吗?”
“那本宫给你换一把。”顾笙又从软榻边的匣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握在掌心把玩着。
这把匕首乍一看远不如刚才那把华丽。
但沈牧是靠着一张郎艳独绝的脸见过世面的。
这把灰扑扑看似其貌不扬的匕首,刀柄是由猛兽尸骨所制,刀身由陨铁打造锤炼。
匕首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九州。
陨铁是开创大乾王朝奠定大乾基业的高祖所得。
高祖登基后,遍寻天下铸剑师,用陨铁打造了一把长剑,名天子剑,寓意上承天意。
一把匕首,名唤九州,寓意下顺民心。
可以说,天子和九州,某种程度上等同于天子权势。
秦之珩曾在幕僚下属面前称,大业功成时,要融了天子和九州,锻造两柄一模一样的剑。
一曰千秋万载。
二曰河清海晏。
没曾想,陛下竟把九州赐给了顾皇后。
那天子剑呢?
他已多日伴陛下左右,却没连天子剑的鬼影都没看见。
不在乾德宫,那在哪里?
不会又赐给敢皇后了吧?
沈牧的眼睛叽里咕噜转着,看向九州时的眼神是难以掩饰的热切和激动。
不是不怕死,是控制不住激动。
少顷,顾笙在沈牧的注视下,重新把九州匕首放回了匣子,面不改色道“大材小用,还是留着九州剖秦之珩的心吧。”
秦之珩在梁州做的乱,造的孽,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沈牧?”
顾笙拉长声音不满德的促道。
“本宫身边有神医,你怎么剖出来,神医就能怎么放回去。”
沈牧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皇后娘娘,草民想活着为您排忧解难,效犬马之劳。”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立誓绝不说死不死伤不伤的,他要好好活着。
“你死了也能博本宫一笑。”
“效犬马之劳?”
“确定?”
顾笙眸光澄亮俯视着沈牧。
沈牧:本来很确定,被强调一问就不确定了。
但与剖心二选一,他选择活着效犬马之劳。
想到这里,沈牧点了点头。
顾笙蹙眉,似是有些不忍。
不忍?
沈牧察言观色,读懂顾笙表情后,直犯嘀咕。
刚才让他剖心证忠诚的时候还兴致勃勃,巴不得立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现下怎么变成不忍了?
沈牧心头浮现出不祥的预感,霎那间浑身冰冷寒毛直竖。
变态疯癫随性起来与秦之珩有一拼之力的顾皇后又想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解读角度。
顾笙皱起了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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