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口:“下午六点三十二分,地方嘛......”他拖长了嗓音:“反正不在国内。”
江瑜在心中计算,按照每小时八百公里的速度来算,四个小时时间都能飞到尼泊尔去了。
可真是......够厉害。
他不由自主地再看了一眼窗外,突然开口:“怎么不走水路?”
航空管制那么麻烦,又值这个时期,这架飞机能飞到这对方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晏沉目光带着笑意,他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人,悠悠开口:“水路不安全。”晏沉心情极好地开口:“在这我不担心你跳下去。”
江瑜看向窗外漂浮的云顿时沉默了。
也是,三万英尺的高空,氧气稀薄温度极低,长了翅膀都不一定能活。
他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手掌摊平放在膝盖上,转头看向晏沉:“晏少放心,跳下去这事做一回就够了。”
晏沉嗓子里顿时发出了含混的一声笑。
江瑜垂头看了看自己腰腹,两条交叉的安全带被捆的很好,他目光落在晏沉身上,腰腹那里空空如也,对方翘着腿,足尖一下一下地晃。
他伸手拽出对方座位上安全带,一手从腰后绕过去再伸出来,两条带着接触在一起,顺沟槽和孔穿过金属扣件‘咔嗒’一声给扣好,接着拽了两下后又松开,再平静地看向别处。
晏沉又勾了勾唇,足尖点的越发频繁,显然是心情越发的好。
江瑜过了一会又开口:“会不会对晏书记有影响?”
晏沉撩了撩眼皮,散漫地反问:“你以为我这十几天都在睡觉?”
那就是已经处理好,并且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了,有这个心思与脑子做什么做不好,偏偏想着玩一些囚禁游戏。
哦,还真让他成功了。
江瑜心中又开始漫上那种荒诞又无奈的情绪,这种情绪太具有麻木性,甚至让他连生气都气不起来,他只把头靠在身后座椅上,闭着眼睛养神。
他不说话,晏沉也没再说话,两人安静了一两个小时后,耳蜗中传来一些阻塞感,飞机正缓缓的降落。
江瑜睁开了眼,两人从舱门一同出去。
刚一出去,一股冷风向两人涌来,京都这时节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两人都穿的是薄毛衫,领口那里皮肤暴露在冷气中,带着肃肃的凉意,晏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一点都没有平时嚣张样子,看起来跟只鹌鹑似的。
还......还挺可爱的。
江瑜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