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远的距离,路上连一个人都没有,大约十分钟后一栋建筑出现在视线中,二层楼的建筑,顶端是尖尖的屋顶,西侧的一个房间外围罩着玻璃,余下的外部墙壁刷着明亮的红色油漆,后面不远处还有一个风车,正时不时地晃动。
晏沉抬了抬下巴,冲江瑜道:“进去吧。”
江瑜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了门。
入眼是铺着花纹地毯的客厅,墙壁是淡淡的黄色,茶几上摆着一套描金线的瓷器,靠近墙壁那里摆着酒柜,再往西面是旋转楼梯,沙发上搭着几块挂布,东面是一个壁炉,整齐的木柴堆放着,房间布置呈现出一种岁月感。
江瑜心想,看起来还挺正常的,甚至能称的上温馨。
他这样想着,就看到沙发旁边一个黑色箱子半开着,一条二指来宽的锁链露出来,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看到江瑜的目光,晏沉笑了一声走到箱子面前,他勾着唇蹲下,一样一样的从箱子中拿出东西,锁链手铐脚镣腰上系的脖子上挂的一应俱全,等到这些东西摆了一茶几之后,原本温馨的房间瞬间变了味道。
这简直是阉割般五十度灰的拍摄场所。
晏沉有些得意,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些银色金属,眯着眼看向江瑜:“喜欢吗?我专门为你做的。”
江瑜只觉得自己眼皮跳了跳,他单手撑在沙发上,目光直直看向晏沉:“晏少,我不是犯了天条,用不着这样。”
晏沉扬了扬唇,接着又慢慢地重新装回去,末了之后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向对方。
江瑜带着打量的目光去了房间内的其他地方,卧室厨房浴室阳台一应俱全,冰箱里还存放着肉类和食物,甚至绿色蔬菜的叶子还没有发黄,这里不是装修精致的样板间,反而处处带着生活的痕迹。
江瑜无意识地捻了捻手指,看起来晏沉对这很熟悉,可能是在待过不少日子。
他巡视一圈之后回来,看到壁炉如今还没燃起,便坐在椅子上燃了团木屑丢进里面,又挑了几根细的木头塞进去,看着火舌缓缓地舔舐到木块上,着了之后关上壁炉捂着热气一点点升起。
他又走到茶几前,将那套青绿色的描金线茶具重新冲洗了一遍,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晏沉面前,在热气腾腾的白雾中开口:“一会想吃什么?”
晏沉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水,又瞅了瞅江瑜的样子,对方现在是靠在沙发上,外衣已经脱去挂在衣架上,脖子上最顶端的扣子解开两颗,姿态是格外闲适懒散。
这不像是被囚禁的人,连半点失去自由的惊慌样都没有,反而是反客为主,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整得还挺宾至如归。
晏沉表情顷刻间怪异起来,他支着下巴望着江瑜,视线就好像在看一个珍稀动物。
江瑜没忍住微微勾了勾唇,再平声问了一遍:“一会想吃什么?”
晏沉敛了敛神情,又抬起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十分好说话地开口:“都行,你看着做。”
江瑜起身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块冻牛肉出来,又找个番茄切成小块,他一边切菜一边对晏沉道:“过来给我帮忙。”
晏沉还以为是遇到什么事了,匆匆地赶来,扫了一眼厨房后发现依旧是窗明几净,里面的人模样闲适,丝毫不带惊慌:“你叫我来做什么?”
江瑜指了指旁边的蒜:“去,把蒜皮扒了。”
晏沉看着那几头圆鼓鼓的蒜,目光停在白色外衣上,神情顿时微妙起来:“你竟然叫我做这些。”
他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吃惊,油壶倒了都不服一下的主,突然有一天被人叫来厨房打下手。
晏沉摸了摸下巴,语气带着商量:“扒蒜我不会,换个别的,不然我把你衣服扒了?”
江瑜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倒是带着听不出什么情绪:“晏少,注意一点。”
晏沉咂摸了一下。
这么长时间,他已经摸出了一些规律,江瑜只有在心情好或是心情差的时候叫他‘晏少’,前者大多数时候是对方和他调情时,后者就像是现在,憋着一口气。
晏沉反倒是勾了勾唇。
他站着把那两头蒜外面的白衣给扒了,然后丢在江瑜面前,神情有些得意:“看,好了。”
那模样,仿佛是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江瑜将蒜切了一刀,丢进锅里之后开口:“晏少做的真好。”
晏沉挑了挑眉,顺手在对方腰上摸了两下,揩了几次油之后满意地眯了眯眼睛:“手感真棒!”
江瑜反手就将他腰那里圈住,手臂伸过去从衣服下摆伸进去,也摸了一把之后说:“手感真棒。”
晏沉一下子用舌尖点了点脸颊,伸过去在江瑜脸上啵了一口,发出老大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