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直叫了。
“帮你留了一份菜,快吃吧!”张绮揉着头“你还真衰!连地理老师也会找上你!”
“就别提了!”我无奈地叹气“最近霉运当头,到处撞邪!”
“哎,差点忘了!今天有个好消息!”张绮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盈盈地说“我们不用去跟别人抢琴房了!”
“为什么?”我一边吞饭,一边含混不清地问。
“我今天找了高年级的学姐,好说歹说,向她借了一阶的钥匙!”她得意洋洋地说。
“哇!你真行!”我们异口同声地夸她“交际手段一流啊!”“咳!总算不用再去那个风琴房了!张绮你真行!”胡霞高兴地说。
“说到风琴房,喂,沈纯钧,今天晚上还要去那看看吗?”张绮问“那个梅什么的会不会再搞鬼啊?”
“她一定不敢的!”高燕兰摇头“这种把戏拆穿了就没用了。”
“应该不会。不过,晚上你们要轮流去练琴。我也不想那么早就睡觉。”我飞快地把饭菜一扫而光“午夜前后,我到风琴房去看看好了!”
“你一个人去?”闵雨和胡霞吃惊地问。
“我和你一起去吧!”葛虹连忙说。
“不用了,我们已经试过了,那里没什么东西。不必担心!”我一笑带过。
其实,我是不放心那个看上去夸张直露的梅小琳。昨晚,她虽然被我们揭穿,但她解释地那些理由避重就轻,而且唱作俱佳,总给我在演戏的感觉。
所以,今夜我只是去逛一圈。起个敲山震虎的作用。
但是,想到刚才云腾蛟的话,我心里十分不安。前面什么血光之灾,后面又说我面相不祥,更奇怪地是。这些话我似乎以前也听到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说的了。
晚上,我早早往床上一躺,预备先休息一会,到12点再爬起来。
“沈钧,累了就睡,别想着一定要12点起来。”葛虹在我床边坐下。
“嗯。我知道。你们今晚的练琴时间怎么排的?你是几点?”我问。
“张绮先去弹,我11点去接,两点是闵雨和胡霞,高燕兰四点去。”葛虹望着我“我觉得风琴房不会有事了,你还是”
“我只是去逛一圈,几分钟就回来了。”我淡然“黑漆漆的,我地手还吊着呢!我不会逞强地!”
“可是好吧!你小心点!”她欲言又止,微叹一声。站起身来。
奇怪地感觉又涌上来。刚刚有那么一刹,葛虹的神色踌躇。好像内心在挣扎什么。
直到我迷迷糊糊睡着,脑子里还在想着她刚才地异样表情。
12点刚过。我突然醒来了。
其他人还睡着,葛虹已经去一阶弹琴了。
我慢慢穿好衣服,拿起放在枕边的手电,走出了宿舍。
和昨晚一样,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不同地是,今夜我独自一人,相对而言,心情也并不太紧张。
走到食堂这里,我地眼光不经意地一扫,咦?旧食堂的北面隐隐透出些光来。
午夜时分,食堂里还有人在干活吗?
我本想进去看看,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多生枝节了,先去风琴房,回来再说吧!
风琴房比昨夜更安静。
我打着手电,从1号琴房开始看起,一会儿就到了12号琴房。
我推门而入,用光柱扫视着四周,一切和昨晚一样,并无异常。
我退出来,又走进13号琴房。
还是风琴、椅子、灯泡、墙壁,我特意掩上门,又查看了一下门后伪装的木板。里面是空的,没有人躲着。
检查结束!
我拉开门,准备走,无意间一回身,晃动的手电光束打在正对我地那面墙上。嗯?感觉有点奇怪,这面光光的墙上好像多了什么一样。
我站在门口,用手电来回照着。
墙的中间隐约有一圈黑印,印子很淡,不过很圆,像是用圆规画上去的。
我想了想,又走进琴房,凑近墙壁去看。
黑印子有西瓜那么大,不过摸了摸可以发现,它不是画上去或者喷上去的。因为没有触感,如同是水墨从墙壁里面渗透出来的一个虚影。
难道是天然形成的?那怎么会这么圆?
有种说不清的感觉驱使我用手电照了又照。昨晚好像这里没有这个圆印地,又或者是当时我们的心神全被风琴和旁边那堵墙后的机关吸引了,没注意到它?
我凝神思索,全没发现门外荒草间有一抹黑影正冷冷子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