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面女生突然又嘿嘿冷笑起来。
窗玻璃上嘎吱嘎吱怪响,仿佛真有老鼠的爪子在抓挠。
我们的全身突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咳!我看,今晚得让她到别的宿舍去挤挤!”一个学姐清了清嗓子,状似无意地朝角落里晃着手电“明天再叫总务处的老师来好好检查一下,最近老鼠怎么这样猖獗?”
“是啊学就是一场人鼠大战。现在连宿舍也有大老鼠了!学院简直成了老鼠窝了!”另一个学姐也连忙随声附和。
我和葛虹对望一眼,一齐扶着胡霞:“先到我们宿舍去睡,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吧!“
“呵呵!今天我们宿舍可热闹了。走吧!走吧!”不等闵雨有什么反应,张绮架起她就走。
众人退出房间,打头的学姐冲着楼道里高声说:“没事了!大家赶紧睡觉吧!”一扇扇门重新关上,楼道里很快恢复了寂静。
我们一行刚走出两三步,只听108寝室的门重重地关上了,几声尖细的怪笑渗出来:“嗬嗬,一群胆小的傻瓜!”
我们充耳不闻。加快步子各自回到宿舍。
被这意外情况一打岔。时间已经过了11点。我们都累得散了架,明早6点还要起床去上操。再加上看胡霞惊吓过度,也不想再刺激她,闵雨地叙述只好往后延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天空阴沉沉的,像要下雨。
我们忙忙碌碌地赶着去上专业课。练声、弹琴、跳舞,一点空闲也没有。
午饭时。我们宿舍陪着闵雨和胡霞去了一趟总务处。
两位男老师立刻带上灭鼠工具,来到108。疤面女生不在,他们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宿舍的所有角落,就差没把地皮翻起来,但依然没看见一根老鼠毛。
他们不罢休,接着把临近的107、106、105,对面111、112、113都检查了一遍。结果,老鼠还是杳无踪迹。折腾了一个中午,筋疲力尽的他们只好鸣金收兵。
我们也郁闷地回到了114寝室。
“怎么连一只老鼠也找不到?”张绮疑惑不解。
“昨晚你真地看见老鼠了?”高燕兰问紧挨着闵雨的胡霞。
“嗯。我纺。真的!”她语气坚决“那只老鼠太可怕了!个儿有那么大,像狗;眼睛发蓝光。比鬼火还人!”
她边说边比划:“昨晚,你不在,我一个人对着对着她有点害怕,就先睡了。谁知一熄灯,我翻身的时候,瞥见了蓝荧荧地光从她那边闪过。于是我睁大眼睛仔细去看,借着窗玻璃地亮光,我竟然看见看见一只巨大地老鼠从她地头里钻出来!”
她顿了顿,声音开始抑制不住地发颤:“先是脑袋。然后是身体和尾巴,那只老鼠太大了!眼睛一转,就泛起一片蓝光,冷得我腿肚子都抽筋。爪子比钉子还尖,就那样直直地钉在她、她的头上,好像贯穿了她的脑袋一样!我吓得拼命尖叫,连滚带爬地缩到墙角”
“后来呢?那只老鼠到哪儿去了?”我问。
“我、我吓得一直裹在被子里,什么也不知道!”胡霞苦笑着摇头。
“她到底是个什么人?”高燕兰叹气“长得形同女鬼。行为又诡异,还和老鼠有关系。”
“她不是人,就是个凶星!”闵雨沉声说。
“闵雨,现在离上课还有点时间,跟我们说说你知道的有关她的来历吧!”葛虹看看手表提议。
“好。来不及的话,晚上接着讲。”闵雨点头。
“说起来,以前我和她算是一个村子的老乡。”刚一开场,张绮就在旁边打断说:“啊?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村有这么一号人物?”我们皆怒视她。
“咳!你忘了,我以前可不和你是一个村的。”闵雨有些不自然地朝我们笑了笑。“我妈妈去世后。我跟着爸爸搬到了现在住地村子。”
“瞧我这记性!呵呵,对不起!”张绮连忙道歉。
“等一会记住。别老打断别人的话!”高燕兰斜了她一眼。
“我从小住的那个村子在长江边,景色很美,田不多,但有好几个果园和农场,百来户人家散居其中,姓氏也很杂。我家住在一个农场旁,农场主人姓毛,家里是独生女,所以招赘了个倒插门地女婿。”
“啥叫倒插门女婿?”张绮忍不住插嘴问。
“又插嘴!”高燕兰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啊?”不懂就问嘛!不对啊?”张绮嘟囔。
“倒插门就是结婚后男子到女方家里落户。通俗来说,就是男方“嫁”到女方家里,女方提供住房,吃穿等所有待遇,倒插门后,男的要在家里照顾女方的父母,生了孩子也跟女方姓。懂了吗?”高燕兰简单明了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