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的人可没有内院的人有耐心,急躁地喊道:“是杨管家吗?我是城北钱庄王太爷家的亲信,特地来问一下你们银锭的存活时间。”/p>
吱呀!/p>
朱色的大门慢悠悠地打开了,里面的苍髯老者一副阴冷地打量了眼来人,鬼祟地招了招手,等那年轻的奴仆进门后,猛地扣起了大门。/p>
门外仍是一片说不出的冷清,阴暗的天色上似有若无地开始飘起了雪花,不一会周围已陷入了白茫茫的一片雪舞中,北风沿着街头小巷疾驰穿过,顺风而来的还有一位背剑的青年,一身灰色的宽袍将他完全笼罩了起来。/p>
徒立在门上没一会后,倏地纵身跃上了墙院,雪仍在梅花树边上飘落个不停,灰袍青年已没了踪影。/p>
梅花瓣瓣飘摇地落在雪地里。/p>
人已踏雪无痕!/p>
钱府的大堂中突然传来了欣喜的声音,道:“老爷,咱们的一应物事全搬进了地窖,这回你可以放心......”/p>
至于后面说了些什么,灰袍汉子还没听全乎,只听堂上传来啪啪地打脸声,接着堂内破出一个沧桑又雄浑的声音,道:“你这天杀的狗才,这事情是能胡乱说出来的吗?像你这样刚才搬东西的奴才有几个?”/p>
看样子那仆人的欢喜已然消散,怯懦地吱呜道:“大概十五六个吧!”/p>
刚才的沧桑华服老人,头顶着貂裘帽子,正是洛阳最富贵的员外钱枫,山羊须似乎直立垒起来,浑然大怒道:“到底是十五个还是十六个?”/p>
....../p>
“算我十六,不算十五!”/p>
他总算是把顺序理顺了,但是钱枫仍是一副并不满意的样子,道:“将他们集中在后院柴房,等着这段时间安稳了,再放他们出去。”/p>
嗯!/p>
家丁闻言,错愕地望了眼钱枫突然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迎着风雪十几步之后已经没了影子,但是灰袍汉子仍然冷冷地立在那里。/p>
没过多久在正院处又来了一人,黑色的披风瑟瑟飘扬,头上的斗笠垂垂地低下,任由雪花飘洒而落,道:“钱枫!老夫刚才在那几个富豪家里打听了些事情,好像你们这边最你做的坏事多,识趣地就把财物交出来,老夫还能免你一条活路。”/p>
钱枫急匆匆地向前跑了几步,又慌张失色地向后退了数十步,喃喃地道:“大侠,千万别听他们胡说,我只是个落魄的员外,现在的一应财帛全花了个干净......”/p>
哈哈哈!/p>
“都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刚才在地窖里私藏的又是什么?”/p>
灰袍汉子突然把脸上蒙的布解了下来,显出的却是云稹的俊脸,悻悻地道:“钱老爷寻我多时,但是现在见到了本尊,倒好像不太欢迎啊!”/p>
“你......是云稹?没、没、没......”/p>
钱枫这些年能从南方转至洛阳展,除了以前在家经营盐商生计时赚了点私财外,能在短短十年内混的比当地人还好,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会识人,什么人能用不能用,哪些该怎么用,他都在心里有一笔账算。/p>
俨然有一种运筹于帷幄之中的大将风范,不过他却也有一颗喜欢斤斤计较的心,只懂得在洛阳故步自封。/p>
黑衣人自然是和云稹一起约好的雁衡阳,兀自在衣袖上拍打了会积血,寒声道:“钱老爷真是大手笔啊!老夫怎么听说你连朝廷赈灾的银两都敢和郡守合谋私吞......”/p>
钱枫还想狡辩几句,但是满脸横肉的苦涩已将他全然出卖。/p>
“你不用多言,洛阳的几个钱庄掌柜已尽数承认,你现在只等着朝廷查抄你们便是!”/p>
雁衡阳这招釜底抽薪实在使得高明,完全将钱枫仅存的一丝希望破灭,接下来就只有等着钱枫抗衡不过内心的争执而承认贪污。/p>
这些事情的展进程,云稹从没有想过,他以为钱枫仅仅是个处事猖狂的员外,还真没想过他能和朝廷官员相互勾结起来,吞没赈灾的银两。不过这次虽查出了真相,可要从此处安然带着银两走出去,倒也不大可能。/p>
突然院落之外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钱枫脸上也缓缓地映出了笑容,道:“你们真以为我钱枫会坐以待毙不成?实话告诉你,郡守大人的兵力此刻早已围在了钱府院落周围,接下来谁死谁活尤为可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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