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p>
大门已经被钱府的家丁打了开来,紧接着纷乱的官军如蜂巢般冲了进来,弓箭队已将钱府所有的人围定,郡守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立在数百弓箭手的前面,冷笑道:“你们有人做了螳螂,本郡守也不怕做个黄雀,怎么,现在你们还不束手就擒吗?”/p>
钱枫顿时脸色大变,沉声道:“郡守大人,你这招好高明啊!欲擒故纵地把云稹等人引到我这里,然后又开始买通我府上的家丁,如此一来,钱府数十年经营的财物尽归你手,而且一举把我等灭口,自然你以前所做的事也就没人知道了。”/p>
风雪洋溢在府内的大小角落里,越下越大,不多时间已积累了厚厚的一层,云稹和雁衡阳对视了一眼,各自都知道要做什么。/p>
突然,云稹背上的天行剑耸动了片刻,一股寒芒之气悉数涌了过来,十来个甲胄手上的弓箭齐刷刷断裂,等他们明白的时候,郡守的脖子上已多出了把寒剑,冷冰冰地泛着寒气。/p>
“不想死,就让他们退下!”云稹冷面对着郡守,寒声呵斥道。/p>
郡守却迟迟不肯下令后退,任由云稹的天行剑凉透全身,诡异地笑道:“云稹,你别犯傻了,这么多人在这里盯着你们,冷不防就会被箭矢戳成窟窿,你若今日放我回去,定然保你人财两得,否则......”/p>
云稹举目望了望押解住钱枫的雁衡阳,猝然将剑锋抵在了郡守的长须上,轻轻地吹了口气,顿时郡守下巴上花白的胡须如同雪花一样盘桓落地,道:“我没有诓你,这把天行剑削铁尚自如削泥巴,难道你这脑袋还比铁还牢固?”/p>
且慢!/p>
郡守见识到了厉害,登时脸面通红,急得头皮上的汗珠噌噌落下,心知要是再顶嘴,真可能会成无头僵尸,嬉笑道:“云大侠,刚才我就跟你开了个玩笑,谁不知道你的武功通天,你要怎样便怎样,切莫害我性命啊!”/p>
就在云稹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在屋顶上传来一阵长啸声,不多时间后,来人一袭红衣战袍,长飘然而下,冷冷地盯着在场的众人。/p>
“黄巢?”/p>
云稹不禁开始好奇了起来,道:“你何时回来的,这次又想搞什么事情?”/p>
黄巢闻言,默默地拍打着身上的雪水,笑吟吟地道:“云兄弟真会说笑,大哥自然是来帮你的,还能有其他的谋划吗?你押解一个垃圾郡守算什么,干脆让我助你一臂之力!”/p>
说话之际,一股劲风从郡守脸皮上拂过,霎时间郡守昏沉沉地倒地不起,一双震惊又不愤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云稹。/p>
“郡守已死,你们还不捉拿叛逆之人?”/p>
黄巢得这句话无疑是提醒了拈弓搭箭的那群饭桶,登时百来枝箭矢冲着云稹疾驰了过来,云稹此刻显然是怒到了极点,灰袍迎风飘摇错综,疾驰地羽箭纷纷落地。/p>
忽然见那片血红的披风身影向街头飘去,云稹倍感焦急,自忖如果此刻能把黄巢降服,自然能避免许多后患,当下身子如螺旋般直直打转,风雪夹杂着剑气,汩汩涌入箭阵中,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侍卫手上的弓箭尽数被毁。/p>
“雁大侠,此中拜托你先看着搭理,云稹先了却一桩心愿。”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已全然埋没在了劲风之中,人已没了下落。/p>
雁衡阳自然知道云稹此去的目的,既然冤家黄巢现身洛阳,肯定是他的大军也来到了这里,看来一场恶战迟早是避免不了的。/p>
不过好在他提前通知了洛阳数千民众,此刻已成群结队地拿着布袋到了钱府,在雁衡阳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藏金银的地窖,人来人往地搬动着不计其数的珠宝。/p>
钱枫已是心如死灰之木,恍恍惚惚地泣不成声,那些可都是他的命,谁能想到他自己作威作福一世,到头来却成了鸡飞蛋打一场空空,只能蜷缩在墙角暗自叹息。/p>
可能是平日里受尽了他的欺凌缘故,洛阳的贫民竟有人在他的府邸放了把火,加之他珍藏数十年的名贵烈酒,须臾火势冲天而起。/p>
钱枫见状,忽然疯似的奔进了着火的大堂,踉跄地像是翻箱倒柜找着什么,可惜水火无情,天上的降雪也没能盖住火势,钱枫也随着他那谜题一般的府邸尽皆归于灰尘。/p>
洛阳东市。/p>
白天这里是没有人出没的,空旷的街头宛如披上了新装,白茫茫的积雪倍加显得耀眼。/p>
黄巢迎风立在东市门头,一袭红衣在晶莹的冰雪世界里更加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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