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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将锦鲤鱼拾起,只觉它身上冰冷异常,也顾不得许多,如获至宝地将它装进篓子里,笑道:“你这是什么戏法!以后用来捕鱼倒也省事。”/p>
“老伯,这个可不是戏法!捕鱼我虽不在行,可我能帮你抓到你想要的锦鲤鱼。你现在带我们渡河,好吗?”云稹莞尔,第一次还听人说武功是戏法。/p>
老汉摇手道:“小伙子,你对我孙女有救命之恩,岂是渡河所能偿还的。先去我家中少歇,待我烹了这鲫鱼,请你们吃饱肚子再起程!”/p>
云稹见老汉这般热情,当下也不客气,跟随着老汉进了他们村子。老汉的家很普通,迎门而进并立着三间茅草屋,庭院虽然简陋倒也干净,老汉将二人带进了屋,开口喊道:“老太婆,快出来!咱们家来贵客了,快去将这鲫鱼烹了,大家好好改善一顿。”/p>
“你这老不休的,让你去河畔看能不能抓住锦鲤鱼,你却带了两活生生的人过来。我跟你说,咱们的儿子和媳妇都随你捕鱼,殁在了黄河里,你却好生生的站在这里,要是这次雀儿再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随着里面喋喋不休地谩骂声传了过来,茅屋里出来一位花甲老妇,手捧着药罐子,一屋子浓浓的草药味扑鼻而来。/p>
老汉干瘪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嘿然道:“这老太婆,那个说我没捕到锦鲤鱼了。你瞧这是什么,今天真是遇见了贵人,要不猴年马月才能捕到它。”/p>
老妇也是一笑,进屋之后祷告着:“雀儿,你终于有救了!你爷爷真给你带回来了锦鲤鱼,这是你父母冥冥之中保佑你啊。”/p>
“老太婆真是疯了!明明是小兄弟变戏法变出来的,非给自己死去的儿子儿媳脸上贴金,这是年龄大了,越老越糊涂。你们甭搭理她,我带你们去旁边屋里休息。”老汉面露尴尬之色,挠了挠稀疏的头,不好意思地支吾道。/p>
屋子并不是很大,床边的木屑“噼啪”地烧着,倒也感觉不到冷气,云稹和老汉聊得投机,刘娥很识趣去旁边的茅屋帮老妇干活去了,也许是老汉今天高兴吧,屋内笑声不绝。/p>
光景过得很快,已是正午,突然刘娥喊道:“稹哥哥!你过来看看,这是咋回事?”/p>
云稹和老汉聊当地的生活风俗,正起劲的时候被这叫喊声打断了,无奈地出了门,问道:“怎么了?你这大惊小怪的!”/p>
“你和老头子今天捕到的是成了精的鱼吧!已经烧了三锅水了,楞是没煮开。”老妇抢在刘娥前面呵斥道。/p>
老汉暗中叫苦不迭,难道这是天意要收回我的可爱的孙女吗?我们现已无依无靠,支撑着活下去的希望就剩这个孩子了。/p>
云稹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叫了声“糟糕”,冲进屋内在锅中重新倒入水将左手聚起的纯阳真气渡入锅内的锦鲤鱼中,回头笑道:“没事儿,你们慢慢忙吧!它等会就可以泡药材了。”/p>
原来那会云稹用了九渊真气后“殃及池鱼”,锦鲤鱼在寒气的蕴绕下根本难以炖成汤,云稹不得不先将寒气化去,才能入药。/p>
半炷香的功夫过了,老妇泪滴纵横地跑了进来叫道:“老头子,锦鲤鱼已熬成了汤,你是从哪里请来的活神仙,来救我的雀儿,定是他死去的爹娘保佑。”/p>
老汉也放下了提悬着的心,哽咽了会,神气地说道:“我就说嘛!今天来了贵人,还不去做你拿手的好菜,给人家吃。”/p>
云稹不免苦笑,这两人一个说自己是“变戏法”的,另一个说自己是“活神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老天让他们做了夫妻,也是造化。/p>
傍晚,风雪又起。云稹用过晚饭后得知雀儿已服药睡了过去,就独自立在门前,望着夜间黑漆漆的天空,许久乌云之后又看见了闪烁的星空,心里有所慰藉,长叹道:这应该是能给这欢聚的一家唯一可以点缀的光芒了吧!/p>
第二天晌午,雀儿已有了好转,脸色红彤彤地躺在老汉怀里,云稹进门向这对夫妇辞别,老汉再三挽留,也没能留住,只好放下沉睡的孙女,穿上厚棉袄,叹道:“你们既然着急走,我这就带你们过黄河。”/p>
刘娥走近在雀儿身边,抚了抚那稚嫩的脸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喃喃地说道:“你这孩子,既然和我稹哥哥有缘,我们也不能两手空空的折腾,就将此物赠与你,将来也是个念想。”/p>
老妇接过去一瞧,两眼直,怔怔地道:“老头子,玉......这是玉啊!”/p>
老汉推辞了许久,却听云稹说道:“老伯,自古杀伐有道,以后就别做捕鱼的事情了,好好照顾孩子要紧。我们也没什么可留给她的,就把它留下吧!”/p>
说罢,云稹和刘娥并肩向黄河畔走去,后面的老汉紧紧跟着,三人隐隐绰绰地消失在了冰天雪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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