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脸上浮起一丝嘲讽,可有可无的道:“曹操要来了!”
“是你,召他来的?”袁绍有些诧异,微笑的脸庞顿时沉了下来,虽然他也曾多次出信召唤曹操,却下意识的问了这一句。今天给他的惊讶太多,多得让他几乎都不认识自己的这个儿子了,恍恍的一愣神,似乎又有些明白了什么。
“你果然还没老糊涂了。”袁谭放肆的大笑了起来,这肆无忌惮的一句话,辛评的头垂得更低了。
“可你却还是那样愚蠢无可救药!”一刹那间,袁绍目眦尽裂,狠狠瞪视着袁谭,红肿的眸子里几乎就要喷出火来,从榻上坐直了身子,嘶声怒吼了起来:“你,叛父也就罢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敢自戬羽翼?你,疯了!”
凛凛的一声嘶吼,袁谭背后齐齐的一阵退缩,空出的两个父子的身影,更是突兀了起来。
袁谭平淡微笑的脸突然的变得狰狞无比,咬牙切齿,冷冷的瞪视着他曾经敬若神明的父亲,一字一顿的:“下令给文丑,审配——”
平生最不能接受的,正是父亲的蔑视!
挣扎中的袁尚已经傻了,缩在地上,双目无神,呆呆的看着他的兄长,原来清亮的一双眸子满是迷惘。逢纪紧绷的一张脸,却突然的松了起来,流露出一丝悲哀的神色,微微阖上了自己的眼睛。
眼不见为净吧,可是,真的能眼不见为净吗!
袁绍僵直的了却缓缓软了下来,自我解嘲的笑了笑:“你是想来个一网打尽?呵呵,哈哈,哈哈哈,不错呀,我的儿子哩,我一向低估了你,否则,也不会今天了。”突然的,袁绍的声音又复转厉,指甲狠狠的嵌入被裘中,几乎要将这厚厚的被裘撕裂,“你行吗?就凭你,行吗!哈哈,你以为,你是曹孟德的对手吗?哈哈哈,你……”
“曹操?算了,我的对手,是并州的那对父子!”袁谭愤怒的一张脸,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又复淡淡的笑了,“行与不行,父亲大人若是自强,或许还看得到的吧。”
“为父,真的很想看到这一天哩!”袁绍嘿嘿笑了起来,声音里,却是说不出的凄凉与阴森诡异,让人一阵的毛骨悚然。
“逢纪——”
“逢纪,在。”逢纪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躬下了身子来,脊背高高的耸起,伏在袁绍面前。
袁谭转身,身后的死士倏的拉开一条道来,袁谭却没有急起迈步,冰冷的声音缓缓的飘了回来:“你三次召唤曹操,要托他后事,让他替你报仇的罢?父亲,袁家的基业,不是你一个人说得算的,你不行,我来!”
说罢这话,袁谭迈着坚定的步伐,朔着风,踏雪而去,空着的一只袖管,飘飘荡荡的,高高扬起。他的死士,袁家的故吏,羞愧之余却多了一分轻松,相随着依次退去。很快的,诺大的一个堂屋就只剩了袁绍逢纪,倒在地上傻眼过去袁尚,以及那已经冰冷了的刘氏。
……
“闭门读书”的刘封在晋阳密切的关注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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