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什么,她让儿子别太伤心,要好好工作,等待和接受一切的结果。
秋阳嗯了一声,然后默默地离开。
已经二十二岁的秋阳,自然明白,自己母亲知道父亲被带走的消息之后,内心将承受着怎样的打击?
虽然他不能理解母亲为何还能保持如此淡定,但他不想再在母亲面前说太多的坏消息。
望着儿子离去背影,蒋玉萍再也压制不住内心悲伤,眼泪如潮水般涌出。
事实上,从招待所回到医务室,一直到当下,秋景文跟她说过的话,在她耳朵里无数次的回荡,智商在线的蒋玉萍,也似乎能理解丈夫用意,丈夫想撇开她蒋玉萍与杀害刘砶寒的关联,丈夫这是在替她承担杀人罪名。
“我何德何能,你为何要这样做?”。
蒋玉萍在内心问着丈夫。
她突然想到丈夫在他耳边低声说过的话,于是抬腕看了看时间。
蒋玉萍突然觉得时间过的太慢太慢。
她恨不能此刻就能回家,然后把丈夫留给她的信件好好看看。
见秋阳离开,魏红很快又回到了办公室。
她望着闺蜜满眼通红,走过来轻轻地抱了抱蒋玉萍。
“玉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红,我们家老秋---他----他----”。
“你们家老秋,他怎么了?”。
“算了,以后你会知道的。可是,魏红,他真的很冤枉,他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做过,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解放初那会儿,他还是个懵懂少年”。
魏红听的一头雾水,凝眉问道:
“玉萍,你在说什么,我真的没听懂”。
蒋玉萍感叹一声:
“魏红,你什么都不要问了,我感觉很累,我要一个人待会儿”。
魏红也很善解人意,也知道闺蜜家中是遇到了大事情。
她轻轻地拍了拍蒋玉萍后背,然后又将摇头扇定位,朝着蒋玉萍扇过来,默默地离开了办公室。
在她看来,秋景文身上一定隐藏着秘密,只是蒋玉萍不愿意告诉她。
魏红离开之后,蒋玉萍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双臂之间,突突地哭了起来。
“蒋医生,在吗?”。
一个女人声音在门外响起。
蒋玉萍听罢,立即抬起头来。
她一边抹了眼泪,一边用手帕揩干泪痕,然后回应:
“在,请进”。
虽然声音有些熟悉,但蒋玉萍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陈幼兰推门进来。
她一看蒋玉萍眼睛有些发红,便知道蒋玉萍刚刚哭过。
“蒋医生,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她直接望着蒋玉萍问道。
蒋玉萍知道陈幼兰以前干过地下工作,便笑了笑:
“陈主任,你应该知道了,我们家老秋---他---”。
在蒋玉萍的意识里,陈幼兰是周淮海爱人,而周淮海是红旗厂一把手领导,是一位参加过淮海战役的老战士,行政级别比邵剑副局长还大上一级,她虽然知道周淮海没有参与公安机关组建的侦破调查组,但蒋玉萍觉得,周淮海对案件情况应该知道的比较多,而陈幼兰作为老革命,周淮海知道的情况,回家说不定也会跟陈幼兰分享。
出于这样的认识和推理,蒋玉萍认为眼前的陈幼兰,应该知道调查组早就在怀疑丈夫秋景文。
陈幼兰却听的有些懵圈。
“蒋医生,你们家老秋,他怎么了?”。
蒋玉萍直言相告:
“陈主任,我也不想隐瞒你了,我们老秋,他让邵剑给带走了”。
这个消息对于陈幼兰来说,真的很突然。
她满脸愕然地望着蒋玉萍,好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