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丈夫周淮海,曾把邵剑怀疑秋景文的事情告诉过陈幼兰,但邵剑今天带走秋景文的事情,她压根不知情。
而梁大民和工会主席丁海涛去找魏冬梅,了解秋景文当初进厂时的社会背景这件事,周淮海跟妻子陈幼兰说过,他们俩还一起讨论过秋景文当年身份,基本结论,是秋景文很有可能是革命烈士后代。
“啊,邵剑把你丈夫给带走了?”。
陈幼兰满脸惊讶地望着蒋玉萍。
“嗯,陈主任”。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
“他们以什么名义带走你丈夫?”。
“是我丈夫到招待所自首的”。
自首两个字把陈幼兰给定住了。
她惊愕地望着蒋玉萍:
“蒋医生,你说什么?你丈夫到招待所向邵剑自首?”。
“嗯,是的”。
“他自首杀害了那个刘向海?”。
蒋玉萍点头承认。
而且她从陈幼兰提及刘向海,而不是刘砶寒,就明白陈幼兰应该对间谍案情了解不多,还不知道刘砶寒是个敌特分子,刘向海只不过是他的化名,而他的代号叫响尾蛇等,这些信息可能根本就不知道。
见蒋玉萍点头,陈幼兰又是满脸愕然。
“你丈夫怎么会去杀害那个剃头匠?”。
“陈主任,其实,我家老秋,他是---哎,不对起,您找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今天心脏感觉不舒服,老是感觉心慌”。
蒋玉萍听罢,也没回应,直接打开桌上听诊器,然后将两边套在自己耳朵上,又将听诊器另一端按放在陈幼兰胸部,开始认真的听起来。
这一刻,蒋玉萍似乎又回到了医生角色,好像把丈夫被带走的事情给忘记了。
停了片刻之后,她望着陈幼兰问:
“陈主任,你的睡眠应该不是很好,夜间做噩梦吧?”。
陈幼兰满意地笑了笑。
“蒋医生,你说的可准了,这两晚上老是做噩梦,睡眠质量也差”。
“陈主任,都做些什么梦呢?”。
“老梦境了,都是解放前那些事儿”。
“我听说,您解放前可是地下工作者”。
“是呀,但当初年轻,经验不足,前后也就做了三四年吧,后来全国都解放了,我们转移到了后方”。
“你这病问题不大,我开点速效救心丸,心慌的时候,可以服一粒,应该可以缓解”。
“谢谢你,蒋医生”。
蒋玉萍放下听诊器,然后在处方上写出药名和用法交给陈幼兰。
陈幼兰接过处方,一边谢过蒋玉萍一边问:
“蒋医生,你丈夫秋景文家庭背景,你清楚吗?”。
蒋玉萍摇头。
“不清楚,我跟秋景文从认识到结婚,一直到如今,我都没听他说过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对了,只知道他有个妹妹叫秋景萱”。
秋景萱三个字,让陈幼兰眉心皱了一下,她嘀咕着道:
“秋景萱,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让我想想啊”。
是的,对于陈幼兰来说,秋景萱三个字真的在她脑海里闪烁过。
遗憾的是,她回想了半天,最后却摇头表示遗憾。
“年代太远,想不起来了,但这个名字我似乎有点印象,对了,秋景文姐姐今年多大?”。
蒋玉萍想了想,告诉陈幼兰:
“我记得景文跟我说过,好像比我们家老秋大三岁”。
陈幼兰又问:
“那你丈夫其他社会关系,你真的都不知情?”。
蒋玉萍如实相告,她对秋景文家中情况,仅仅知道他有一个姐姐,至于父母什么情况一概不知。
陈幼兰也不再追问,她望着桌上红色电话。
“蒋医生,我可以用你办公桌上的电话吗?”。
“陈主任,你是我们红旗厂一把手领导夫人,也是红旗厂老干部,自然可以的呀”。
陈幼兰拿起电话,拨出一串号码。
她没有打给别人,而是向总机要了丈夫周淮海办公室号码。
接过了电话后,陈幼兰冲着话筒说:
“老周,我是陈幼兰”。
“幼兰,你在哪里?”。
“不,我在医生室,蒋医生办公室”。
“医务室?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老周,我听说秋景文被公安局同志带走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幼兰,你听谁说的呀?”。
“你别问我听谁说的,有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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