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手不凡?”
“刺杀好手,骁勇善战。”
“下一步什么计划?”
云漠光摇摇头,“我在明,他在暗,必须找到反客为主的机会,引蛇出洞。”
“既然是党项人,语言不通,在宋境行动多有不便,必不会久留。恰逢你受伤处于劣势,更不会给你修整的机会,定会速战速决。兵法有云:敌力不露,未可轻进。疑以叩实,遍探其锋,察而后动。”
“术奇,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
“江宁的铁器铺都有哪些,你画图帮我标出来。”
蒋术奇从笔挂上摘下一根狼毫毛笔,随手取了一张宣纸,寥寥数笔,便把江宁城区的街图画出来,而后勾了两个圈,“城东、城南各有一家,锻造水平还不错。”
“尚未登台表演的舞姬里有没有跟我身形较为相似的?”
“你想做什么?”
“争花魁。既然要反击,何不做的声势浩大?”
“这……你确定?若你有把握,我不会过问你的安排。”
云漠光思虑再三,道:“短时间内主动引他们入局,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若我重伤,请你找人医治我。若我身亡,你就此安葬我吧。但在此之前,不可以插手。这是党项人的仇怨,需要用党项人的方式去解决。”
经过这番交谈,蒋术奇的怒气渐渐抹平,垂头一暼,这才发现她赤着脚,“你怎么光着脚就下来了。”
“你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刚才有多么难看,我才忘记……”
蒋术奇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老老实实地将她塞进薄衾,手掌抓住了她的脚心。云漠光被这一举动熏红了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我不冷。”云漠光缓缓将脚缩回,双腿抱膝。她嘀咕道:“你是个君子,不知道脚不能摸不能看的吗?”
“你一个外邦女子也要恪守汉人礼仪吗?”
“枉你自称君子,岂能做如此荒唐的事。”没藏岐的亲近会令她心如止水,而蒋术奇会令她心神不宁。为了被扰乱的内心更加坚定,云漠光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与他的距离。
“漠光,这么晚我来到你的房间,难道你还认为我别无他想吗?”跃动的光芒落在蒋术奇眼中就成了银河里的星辰,真挚的与心意相互辉映。蒋术奇心意一动,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犹如浓云遮住了月光,与月影重叠在一起。窗外竹影婆娑,悉数落在两人的肩头,被夜色氤氲墨染成一幅水墨画。
云漠光挣扎着推开他,“术奇,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有发誓会喜欢一辈子的人!”她的眼眸何其晶亮,像一个赌气不认输的孩子。
“就是刚才你喊出的名字?我告诉你,单相思最不可取。”蒋术奇用温和的语气说出残忍的话语,“我倒想赌一赌你能喜欢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