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听到这句话的金藏已经有点奇怪了:“什么叫我个大男人?难道你不是么?”
金藏说出这句话,凭着长年做妇女工作的敏锐,仔细看了下眼前这个斯文的小太医,细皮嫩肉的不说,这小身板儿还真不像个男人。
金藏觉得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想到那种女扮男装进宫的各种故事,压低了声音说:“难道你是个姑娘儿?”
本来以为钟离英倩会矢口否认,没想到她反而理所当然地说:“你才看出来么?”
“啊?你穿成这样,又是个太医,我当然以为你是男的。”
“都是什么世代了,你这个胡人竟然比我们汉人更加迂腐,现在女官又不是我一个,穿这样的,在宫中也比比皆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都说在唐朝妇女地位比较高,看来还真是……”
“你又来了!”钟离英倩紧张地提醒着。
“哦哦,对对,是大周……”金藏忙不迭改口。
正说着,站在金藏边上的钟离英倩忽然拉了拉金藏的衣袖。
“嗯?怎么了?”
”那人过来了……”钟离英倩看着院子的对面。金藏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这种紧张,和之前见到武则天时候是不同的,这里面,除了害怕,还有厌恶。
迎面走来的这个人,头上裹着黑色轐头,穿着红色袍子。
这人看起来四十出头,颧骨很高,两颊凹陷,和他这两天看到的普遍比较丰腴的长相大相径庭。
俗话说;面无二两肉,相交不到头。
一看就来者不善。
再加上钟离英倩的态度,金藏已经基本猜出来这个人是谁了。
“听说安壮士已经能下床走动了,特来慰问下。”他走到安金藏的面前,用鬣狗般的双眼打量着他。
这种眼神,仿佛在他看所有人之前都有一种预设,那就是这个人肯定是有问题的。
这种眼神看得安金藏很不舒服,即便在机关待了近十年了,他依然不喜欢被人用评判的眼光审视。
对于现在对着他的这个人,即便现在的金藏毫无印象可言,但是仿佛他的这副身体都还记得他。
金藏觉得,自己身上每个细胞都在抗拒着这个人。
一种生理上的排斥。
“消息听灵通的么,我这才从屋里出来五分钟,你就知道了?”金藏没好气地说。
“五分钟?何意?”面对金藏的傲慢态度,来俊臣竟然没生气。
金藏看着他,心想,也是,他每天估计会被人多人骂吧,如果他在乎别人对他的态度,就不会成为“遗臭万年”的酷吏了。
但是,金藏知道,越是这种人,越是要小心,他们从不正面和你发生冲突,但是,等你一转身,就会在背上插上致命的一刀,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还得留着命回到2017年的北京继续当他的公务员呢。
想到这里,金藏忍着脾气,克制地问:“大人屈尊来见我这个小小的乐工有什么事?”
他对面的来俊臣,一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