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只是眼神却冷淡了许多。
艾尔洛奇是炙热的,他身上永远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即使偷人家老婆,也能正大光明的让人牙痒痒。而他——艾尔迪亚,却是阴暗的,气质忧郁,宛如夏季的阴雨天,湿湿黏黏地让人不知所措。
沙罗现在就有些不知所措,或许是心存内疚,或许是心生怜惜,所以言行举止都是小心翼翼。听到他的问话,她退后一步,恭恭敬敬答道:“是。”
“艾尔洛奇的人?”又是一个问句。
“是。”
艾尔迪亚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她了。一时之间房间里一片静默。
沙罗端了半天汤,见他依然没反应,只好放下汤碗和伤药,退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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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吴旗火月也不知是不是得了某人的暗示,再也没找过她的麻烦。她虽被下令在朝阳殿伺候,但是自那日在殿上大放厥词之后,帝梵再没传唤过,似乎有些对她放任自流的意思。
而阿垣坦每日里依然吃吃玩玩,过得快乐又自在,沙罗只要有空一定会去看他,跟他在一起胡闹一阵,心中的郁结也能慢慢散去。
沙罗依然每天都去照顾艾尔迪亚,他虽然仍旧对自己不理不睬,但是她带去的伤药、补汤以及膳食他还是用的。他的伤也一天天逐渐好了起来。
一切都似乎很平静,至少表面上如此。有时候,沙罗一度以为自己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下去了。坐吃等死,等出宫。可是很多事情都出乎意料,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了得,就像今天这样。
这天沙罗起的晚了点,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听到佩阳殿上下吵吵嚷嚷,比失火还热闹。当然如果真的只是失火,她倒笑得出来了。
出了门随手拉住一个人,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赶巧那人是在朝阳殿当差的侍卫,也是个健谈的,听有人问,立刻一脸叹息地说道:“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沙罗眼皮突地一跳,隐隐觉得发生的事可能跟她有联系。
“今天一大早在朝阳殿当差的蒙纳人,突然行刺皇帝。”
蒙纳人?艾尔迪亚。这是沙罗唯一认识的在皇宫的蒙纳人了。她脸色瞬间惨白,知道大事果然不妙了。
“那后来怎么样?蒙纳被怎么处置了?”
侍卫嗔怪她一眼,似觉得她没问皇帝陛下的安慰,反而关心一个蒙纳人实在是大不敬,不过最后还是说了。
“他跑了。”
沙罗稍稍松了口气,听着侍卫断断续续说着:“这蒙纳人也不知有什么本事,皇宫上下找了快一个时辰了都没找到,不过皇宫这么多结界,他能跑哪儿去?找到是迟早的事。”
这倒是实话,皇宫这么多结界,他能跑哪儿去?沙罗的心蓦地一紧,开始替艾尔迪亚担心了。那么一个沉默寡言,又身体瘦弱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刺杀皇帝?
沙罗忧心冲冲的回了房间。听佩阳殿的人传说,帝梵没任何损伤,可刺杀皇帝绝对是重罪。艾尔迪亚若死在宫里,让她如何对艾尔洛奇交代啊。不行,得出去找,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