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微很充实。
她在大帅府住下了。
她白天带着榴生,母子俩上午要出去玩,到处看看,见见世面,与人交流;下午吃了饭,午睡之后开始认字。
榴生已经认识了不少的字,都是晁溪教的。
司露微教他启蒙、写字,一般要练习两个小时。
对于小孩子而言,两个小时需得分成三个时间段,要不然他坚持不了。可榴生很开心,从来没有半分不愿。
只要和司露微在一起,做什么他都高兴。
到了黄昏,如果沈砚山不在家,他们母子就去舅舅家吃饭,然后陪着玉儿玩一会儿,再回来睡觉。
一连过了大半个月,榴生个子都长高了点,从前的裤子短了。
司露微擅长针线,她不仅仅会做老式的长袍马褂,也会做西装。
她依照背带裤的样子,给榴生做了两条,针线活一点也不输给裁缝。
“您回来了,少爷就享福了。”石嫂偷偷抹泪。
司露微塞了个巾帕给她:“多谢您一直照顾他,把他照顾得这样好。”
“以前打仗的时候,是您收留了我全家,这份恩情,我怎么敢忘?照顾少爷,是我的本分。”石嫂道。
司露微再次道谢。
她把日子过得心满意足。
只是,每天夜里,她总是睡不着,因为沈砚山让她留下,也明确告诉她留下来要做些什么,可他夜里从来不下楼。
司露微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前半夜都要等着,怕他突然召唤。
可是他没有。
一连半个月,他只跟司露微和榴生吃过三次饭,其他时候不见踪影。
天气一天天炎热了,司露微的床上铺好了席子,临睡前,女佣要帮她擦一擦。
“我自己来吧。”司露微接过了女佣的毛巾,让她先出去。
她把席子擦得干干净净。
就在这个时候,沈砚山进来了。
他喝了很多的酒,站在门口不说话,酒香都往屋子里飘。
司露微已经洗了澡,换上了睡衣,把擦席子的手盆和毛巾放下,她叫了声:“大帅。”
沈砚山进来,随手关上了门。
他没有往床上去,而是坐到了沙发里。
他依靠着沙发,神志已经不是那么清楚了,低声道:“倒杯水给我。”
司露微正好有放凉的白开水,就拿给了他。
沈砚山渴得厉害,一口气喝了。
喝完了,他随意往后一靠,对司露微道:“跪下。”
司露微略微咬唇。
沈砚山冷笑,准备站起身就要走。
司露微趁着他预备起身的时候,跪到了他跟前。
沈砚山挑起了她的下巴,问她:“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吗?”
“......知道。”司露微吐字艰难。
“会吗?”他又问。
“会。”司露微道。
沈砚山被她弄得心烦气躁,一把将她推倒。
司露微还没有爬起来时,沈砚山从身后按住了她的腰。
司露微跪趴着。因为时间太长,她的手肘和膝盖全部被地板磨破了,鲜血一层层的往外涌。
完事了之后,沈砚山站起身,径直离开了,没有看她一眼。
她回来了,她就是沈砚山的消遣。
司露微艰难起身,自己洗了澡,然后处理了破皮的地方,还把地板擦干净了。
她这一夜没怎么睡,身上哪里都很疼,特别是胳膊肘,疼得钻心。
快天亮的时候,她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进了房间,立马起身。
进来的人,是沈砚山。
他睡了一觉,身上又是汗又是酒气,去洗了个澡。
冷水澡让他的酒彻底醒透了。
他也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他并非神志不清,而是心里存着那一股子气,才那么使劲折腾司露微。
醒了之后,他独坐良久,拿了药膏下楼。
司露微开了电灯。
沈砚山走到了她身边,看了眼她的膝盖,又拉起她的手,看了看胳膊肘。
已经结痂了。
沈砚山把药放在床头柜上,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