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便已在曹大夫这里呆了三天了,煜铭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米果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溟非能感觉到,在她强颜欢笑的背后,藏着一颗缓缓变冷的心。
通过几天的相处,溟非也大概了解,之所以米果跟曹参的关系会如此诡异,是因为我们的大大夫是个不折不扣的馋猫。而没想到米果竟然藏了一手的好厨艺,这对曹参来说就是致命吸引力,很快原本还对曹参忌惮三分的米果,马上变成了主动方。而曹参的称呼也从曹大夫变成了曹老头,他倒也听的自在,竟然没有反驳。时间久了,连溟非也听习惯了。
“非哥哥,可以吃饭了。”米果冲着屋外喊了一句,然后转头进了屋,双手在衣角出随意地擦了两下,活脱脱一副主妇模样。
溟非一个人站在屋外,眺望着周围。这是一个谷底,周围围绕着大山,好像被包围在了中间,两旁的道路延伸,对着绵延的山脉,不知通往何处。溟非叹了口气,来这里也有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每每他想起那天的事情,都会不由自主的心痛,母亲尸骨未寒,陈三福含恨而终。而这一切,都是拜煜钊和白胜所赐。
“两个畜生!”溟非咬着牙狠狠地说,指甲因为力道而深深地嵌入了手掌。忽然,一阵疼痛,手颓然松开。该死的,伤口被这力气带的发出钻心的疼。溟非捂着胸口,半弓着的身子,等到疼痛压了下去,才缓缓直起身。看来,这伤势,怕是要再拖一段时间了。
微微地转身,脚步不再是轻盈而多了一份沉重。忽然耳边传来了阵阵凌乱的脚步声,他转过头,一群人正拼了命地跑向这里。
意外的嘈杂声,也引来了屋内的曹参和米果,曹参不爽有人打断他吃饭,一脸嫌弃地走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啊?”他没好气地问,但是待他看清情况后,立刻机警了起来,转头问溟非“这是怎么回事?”
溟非同样不解地摇摇头。
随着跑过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惊慌失措的表情,让三人倍感疑惑。溟非不由分说地抓来住一个男人询问。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了?”
那名男子一边挣扎着,一边惊恐地频频后顾。
“快放开我,马贼就要杀来了。我得赶紧逃命呢!”男子狠狠地甩开溟非的手,瞬间消失在了视线里。
“马贼?”米果皱了眉头,一拍曹参的肩膀,“曹老头,你们这儿还有马贼?”
曹参思考了片刻,忽然一拍大腿。
“我想起来了,还真的有喂。”他幸喜地看着面容僵硬的两人。米果嫌弃地瞟了他一眼,“到底怎么回事?”原来,离曹参住的地方,十里开外有个小渔村,住的都是一些打渔为生的渔民,一直平平淡淡,无忧无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竟然来了一帮马贼,驻扎在对面的半山腰,从那之后,渔村的百姓就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马贼每年都会下山一次,在渔村里坏事做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搞得那里的居民提心吊胆。看今天的样子,应该是马贼又突袭他们村子了。
“喂!那你就不管么?”米果叉着腰质问着曹参。
“我?你看看我,你觉得有可能么?”曹参摊了摊双手,他一副年迈的身躯,怎么可能帮得上忙。
米果听他这么一说,喳吧了几下嘴巴,最后还是把话吞了下去。
“马贼有找过你麻烦么?”溟非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曹参看了一眼溟非,果然非同凡响,竟然这么快想到了这个问题。
“那倒是没有,有一次他们首领病了,是我给救的。所以,他们答应不会来找我麻烦。”
米果一听,立刻气的满脸通红。
“曹老头,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是非不分,竟然要救一个马贼头子,我看错你了,再也不给你烧饭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兵器交接的声音。溟非赶紧上前几步。只见两个人一路缠斗,逐渐向他们这边逼近。
那是谁?溟非打量着两人,一个一身盔甲,身披红色斗篷,脚上的靴子看上去既硬又重。每一次出手,都是准对死穴,看的出,此人多有阴毒。而另外一位只是穿着普通农家衣服,灰色的麻布作料,典型的渔家孩子。可是,他的步伐和剑法,根本不是一个平庸之辈可能拥有的。那速度和准度,俨然比那位阴毒的马贼高出很多。他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躲在小小的渔村呢?
正想着,两人已经打到了他们的面前。马贼显然被对方牵着走,一气之下,乱了步伐。一个突袭,正中对方圈套,对方一个回转,一把打掉了马贼手里的剑。
马贼还没反应过来,一把长剑就已经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少年背对着三人,招式流畅准确,临危不乱,让溟非都心生敬佩。还没少年对着地上的马贼开口,身后便传来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
“好了,回去告诉你们首领,今年就算了,别再找他们麻烦了,这个少年我留下来了。我不希望他来找事。就这样吧,你可以回去了。”
少年的手微微一送,那人趁机撒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正当大家都在好奇少年的来历的时候,少年缓缓地转过身来。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免了我们日后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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