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阵钝痛袭来,溟非发出一声低吟,这是哪里?他闭着眼睛,怎么也睁不开。难道说自己已经死了么?他想试着挪动自己的双手双脚,却好像分离了一样,竟然毫无存在感。然而胸口的钝痛还在不时地击打着他的神经,他皱着眉头,拼命地挣扎。自己是死了吧?他记得自己逃亡乱石岗之后,一路狂奔,没过多久,就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在地。在意识完全消散前,他只记得那晃眼的阳光,和周围金黄色的沙地融为一体,如欢如梦的光晕美的不切实际,慢慢的,他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一片寂静。
可是,现在他在哪里?溟非反复地问自己,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亡之境,一片的漆黑,只有反复的感受临死前的疼痛?溟非突发奇想。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了。”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溟非一皱眉,但是他还是听话地缓缓睁开了眼。这是哪儿?这个问题再次浮现,然而不同的是,这次他看清了周围。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子,没什么富丽堂皇的装饰,几乎一眼就能看光。
他不解地看着屋里多出来的另一个男子,他正弯着身子整理药箱。一身的粗布麻衣,估摸着大约五十左右,脸上却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沧桑感。
“我是死了么?”溟非起身,坐在床上,问道。
“哎,你们这些人,怎么一开口都是这句话。我可还不想那么早死。”
“这么说,我没死了?”溟非高兴地就想要下床,谁知一阵剧痛,直接让他躺了回去。
“你是没死,但是我也没说你痊愈了,你那么心急干什么。这么重的伤,不休息一段时间,你当自己是铁打的么。”老人没好气地说。
“是,大夫教训的是,谢谢大夫救命之恩。”溟非微微颔首,以示谢意。
“行了,行了,我也是受人之托,你不知道你伤的多重,可费劲了。”老人拿起桌上的手帕擦擦手。
受人之托?是谁啊?谁会知道他出了事,还能安排人来救他?溟非刚想开口问,老人却抢先开了口。
“你先躺着休息会儿吧,我有事先走了。”说完,背起桌上的药箱直接跨步出了门。溟非半张着嘴,连道别都来不及说,那人就离开了。
他无奈地躺下身,瞪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个个问题冒了出来。他现在没死,接下来势必是要去揭发煜钊的阴谋,可是救他的人是谁?到现在他连个名字也不知道,也不清楚外面到底怎么样了,煜钊此人如此阴险,肯定在外面扮高贵,夺民心。他到底该怎么办呢?不知道是不是太多问题一下子涌了上来,本就虚弱的身体一下子符合不了,溟非想着想着,竟然就睡着了。
“溟非,溟非,溟非,”
是谁?谁在叫他?溟非猛地回头,四处张望,但是周围什么也没有。然而,他竟然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片黄沙之上,周围是零零散散的石头,好像一个迷宫置身于其中,找不到方向。溟非心里一惊,赶紧四下找出路。
“别急,孩子。这只是个梦而已。”一个身着青绿色衣衫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就像是一股清泉,瞬间治愈了溟非的心里的不安。
“你是谁?”溟非不解地问。
“我叫宛陵,是幽鸣的师傅。”
“师傅?”溟非更是不解,她怎么会在这里?
宛陵微微一笑,“别害怕,其实我早就死了,所以只能接着梦境说话。”
溟非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这么说,你是找我有事么?”
宛陵眼神一转,变得有些悲伤。
“幽鸣现在很危险。”
溟非一听,当即浑身一紧,“她怎么了?”
宛陵摇摇头,“因为我只是灵体,有很多事情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最近我却感觉到幽鸣身边有一些不稳定的因素,带着很强烈的杀意,我几次想要提醒她,可是我发现,她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我进不了她的梦。”
不稳定的因素?杀意?一定是煜钊!没错肯定是他。
“我知道是谁!”溟非把自己在族里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宛陵沉默了许久,眉头皱成了一团。
“煜钊那个孩子,没想会变成这样。”长长的叹了口气。
“但是紫微星已经发亮,说明新的帝王已经出现,想必幽鸣也是知道的,我感觉到她们正要出发去寻找龙呤剑,可是……”
宛陵停了下来,神情复杂地看着溟非。
“可是什么?”溟非感觉到有什么秘密正要被揭露出来。
宛陵皱了皱眉头,“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帝王命么?”
溟非如同受了巨大的惊吓,不可思议地看着宛陵。
“我?怎么可能呢?”
宛陵的语气转向温柔:“孩子,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跟煜铭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么?”
溟非怔怔地摇摇头。
“不可能啊,你不是写了八字么,幽鸣难道不知道么?”宛陵也紧张了起来。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我知道你是帝王相之后,便好像再也接触不了幽鸣么。看来是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了。”
“所以说,是你叫那个老大夫救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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