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郑婆子浑身一个激励,立马扑了过来,喊道:“白姑娘!您可要为我儿做主呀!”
白束斜了她一眼,“你出去,此事与你无关。”
郑婆子整个一楞,她是万万没想到白束居然会这么说。
花乙仲反应快,立马把还在发愣的郑婆子拎起来往外送,顺道把门关上,这才回来。
可算是打发了这烦人的老婆子,尽给添乱!
没了郑婆子,院里气氛立马变得不一样,十分严肃。
白束走到院中间,回身面对身前这两个年轻人,先看看惶恐的郑九,再看看虽然给她行了礼但仍旧满脸凶恶的牛大,顿了几秒,这才开口道:
“房子没了就是没了,一会儿折现兑给他。”
这话是说郑九,郑九还以为白束是让牛大折现给自己,正觉得还有点不够呢,就听见她继续道:
“从我的私帐上走。”
哎?
郑九瞠目,“不是该牛大赔给我吗?”
“闭嘴吧你就!”怕惹白束不快,花乙仲赶忙上前把他给拉到一旁去,半是叮嘱半是敲打的说:“这些年在厂里你自己什么样你自己清楚,白姑娘这已经是看在你老人的份上给你脸面,若不然,这工作你也得没!”
听了这话,郑九心中大惊,嘴上连忙说自己对工厂那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丝毫不敢怠慢,心里却一阵阵发寒,再不敢对此事有任何异议。
朝白束拱拱手,灰溜溜就走了。
这下只剩下一个牛大还在瞪着大眼盯她。
白束挥挥手,示意花甲成父子都去忙去,不用在这里待着。
父子二人只得恭敬离去,也不知为什么,明明白束不凶也不恶,他们就是觉得她挺可怕的。
或许,这就是上位者的威势?装逼都比别人装得高深些?
花甲成慌忙摇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敢这么调侃师父,慌忙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溜了溜了。
待二人一走,院内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白束那双黑眸就这么直直盯着牛大,牛大很快就顶不住了,额头冷汗直冒,瞪着的大眼也逐渐蔫吧。
这气势一萎,整个人就没了先前的凶横。
“白、白姑娘......”他憋不住,没忍住结结巴巴当先出声,“这事、这事......”
“谁指使你的?”白束一开口,牛大差点就给她跪下了。
当然,此刻也是脚软,只差一阵风吹吹就能跪倒下来。
他眼里有惊慌,虽然努力压制但白束还是感觉到了,于是她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人许你什么?房子?灵石?”她一样试探,奇怪的是,对面的大男人居然没什么反应,反倒松了口气似的。
看来她猜错了啊。
白束点点头,垂下眼又想了想,幽幽道:“难道是女人?”
“白姑娘!”眼前的人忽然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就是不服,没那么多原因!”
白束点点头,“看来我是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