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怎么会这样?
情理上讲,在场的才子们都不信,可是两位毛夫人的话,再加上柳如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他们又不得不信,实在是想想都心疼啊。
不知谁自嘲道:“神童就是神童啊!在下八岁的时候还在吃奶,神童八岁同样也是吃奶。只不过,在下吃的是娘亲的奶,神童吃的是柳姑娘的奶。”
柳如是脸都红到脖子了,她想解释清楚,开口说道:“毛夫人,您误会了,您先听我说,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臭小婊砸……”
几位毛夫人追上来各种谩骂,最前面的陈氏,跑过来,伸手就要扯柳如是的头发。
“如如,你跟这几个泼妇说什么啊!现在有理也说不清,快跑!”
毛承斗拉着柳如是就跑。
“滚开!”
见到拦在楼梯口的毛府家丁,毛承斗大吼一声。
几位毛府家丁也是哭笑不得,自家少帅真是个人物!小小年纪,不但逛燕春楼,还睡了柳大家。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
家丁一侧身,毛承斗拉着柳如是跑下楼梯。
毛承斗对老鸨说道:“刘妈妈,你们这是什么服务啊?连*标准的万分之一都达不到!还杭州城最好的燕春楼?几个泼妇都打进来了,你们也不管。赶快报官啊!这种严重破坏娱乐场所正常经营,扰乱社会治安的坏分子,该抓抓,该关关!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啊!”
老鸨瞪大着眼睛,小公子,您真不愧是神童,柳姑娘您说睡就睡了。那几位泼妇?那可是你们府里的夫人,您敢喊她们泼妇,我哪敢啊!要是普通人家的娘子,早就被看家护院的扔出去了。
“小恭!快去沈府给我奶奶送信,你告诉她老人家,她再不来救我,就再也见不到孙儿了!”
“孽子啊!孽子!”张氏气的大口喘着粗气,指着毛有恭大喊:“有恭,把少爷给我拿下!”
“啊?”
毛有恭傻眼了,你们娘俩打架,关小的什么事啊?这让小的怎么做?小的可不敢惹少帅,他要是把逛燕春楼的事,全推小的身上,小的真是有口难辩。
毛有恭眼珠一转,想到办法,跑上去装模作样的拦住毛承斗,嘴里却小声的说:“少帅,您踹我一脚。门外有府里的马车,您自己想办法去找老夫人吧。”
算你小子不傻!毛承斗冲毛有恭点点头,一脚踹过去。
“哎呦!”毛有恭借势滚了出去。
毛承斗冲家丁们大吼:“男儿一怒为红颜!都他妈听好了!今天谁他妈的敢拦小爷,小爷跟谁拼命!”
“抓住这孽子!”张氏冲家丁大吼。
毛府的家丁又不傻,毛有恭都不拦少帅,他们也不想得罪少帅,少帅都说了要拼命。他们都是出工不出力,眼看着就差一步,就差一个拳头的距离,就能抓住毛承斗,其实都是故意慢半拍。
“好一个,男儿一怒为红颜!”
老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为这句千古佳句叫上了好。
“不愧是神童啊!随便说一句话,都能是千古佳句!”
“好!”
此情此景此话,燕春楼大堂内,顿时响起掌声、叫好声。
几位毛夫人,却尴尬的哭笑不得。
“嫂夫人,您消消气,钰儿自小聪慧。今日不但做了一首惊艳绝伦的诗,更有一句千古佳句。嫂夫人这些年对钰儿的教育没白费。不就是睡个姑娘嘛,您得这么想。在做的诸位都想睡柳姑娘,可都没睡成。偏偏钰儿做到了,真是羡煞死小弟了。”
张氏歪头一看,这不是刘大人家的二公子嘛。听他这番话,张氏气就不打一处来。
“刘老二,你这酒囊饭袋也好意思逛燕春楼。有礼,去李府报信。告诉二太太,说她家男人在燕春楼喝花酒呢!”
“是!夫人!”毛有礼领命而去。
刘沐然苦笑道:“嫂夫人,您冲我发什么脾气啊!”
“哈哈……”
“刘兄快回家吧,后院起火喽!”
“刘兄今日得跪搓衣板了!”
平日里与刘沐然不错的几位损友纷纷打趣,他们知道,刘沐然的媳妇是个醋坛子,再加上他只有举人的功名,高不成低不就的,没什么本事。每次被夫人知道逛燕春楼,都会在家大闹一番。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刘沐然苦笑,辞别几位友人,飞一般的跑了。
大堂内几位认识张氏的人,连忙低头,生怕张氏把自己认出来,派人去自己府里报信,嫂夫人,您儿子来逛燕春楼,您生气,冲我们发什么火啊。
“男儿一怒为红颜!”张氏默念儿子刚才那句话,她也知道,儿子这句话说得漂亮,可是八岁就逛燕春楼,睡姑娘,长大了那还了得。今日怎么也得好好管教这孽子!目无尊长,为了一个燕春楼的小婊砸,竟然骂娘亲们泼妇,这成何体统!
毛承斗小手拉着柳如是,跳上马车,一溜烟的跑了。
张氏气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马车背影,大喊:“追!给我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