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
一首纤夫的爱唱毕,就看包厢门开,一个徐娘半老的媚姐儿带着一队穿警服的环肥燕瘦进来。排成一列,站在电视机前,鞠躬道:“老板好!”
“制服?”谭纶眼神扫过她们,倒真是飞燕貂蝉各有姿色。
只是没想到制服会那么快从南方传过来。最早的制服班子是从台湾过到福建的,要再往上溯,那就是日本那边传到台湾的。
真正在全国发扬光大,那是零三年零四年的事了。科察经济发达,号称北方小香港,可真不是说笑的。
“我没叫小姐。”傅链久眼珠子盯着个那蓝色短裙下粉白长腿如玉笋般的女孩,就说。
“是您那位朋友叫的,老板,您就叫两位吧,她们出来陪唱也不容易,家里可苦着呢,您就当是做善事了。”妈妈桑腻着声音说。
谭纶嗤笑一声,每位小姐背后都有不同寻常的故事,但那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编的。
干这行的,特别是陪唱不卖身的,多半都是自愿性质。黑道总是少数,大半都是好逸恶劳,或是本来就喜欢这种场所的。
什么家有八十老娘,下有待哺婴孩,那唱唱戏文,拍拍电视,哄骗无知中老年妇女还差不多。不过,妈妈桑这话说得也是让来消费的人一个心安。
回头也能自个儿骗自个儿说是真的行善了,那可不是贪图享乐。
傅链久转头瞧谭纶。
“你自己点吧,我没兴趣。”
“嘿,知道你眼光高,”傅链久邪笑道,“那个四号和七号。”
“谢谢这位老板,既然这位老板点了,那您呢?您来这里就是寻开心的,一个人唱歌多乏味啊?”妈妈桑看向谭纶,她就是个推销员,把手底下的妹纸每晚都推销出去,她才能拿到钱。
九九年的时候,坐台小姐陪唱还是一百块,随着物价上涨,最普通的陪唱小姐,到谭纶重生时都到了三百了,有些姿色的最少五百起跳。
可她们赚得真不多,分妈妈桑一半,到手也就是个农民工的水准。每天还得喝得吐了又吐,都是份辛苦钱。
倒比那两腿一开,就催促着快些完工的发廊妹要劳心劳力得多了。
谭纶摇摇头笑说:“我不用了。”
妈妈桑倒也不会强买强卖,微笑着就带小姐们走了。
那四号和七号先去换衣服,换上便装,就是警察来查,也能说是朋友。
等回来时,傅链久那朋友还没方便完,谭纶就说:“你那朋友不是掉粪坑里了吧?”
“管他呢,我先快活再说。”
谭纶摇头失笑。
四号就是傅链久瞧中的美腿妹妹,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模样俏丽中带着些媚意,一上来就给傅链久倒酒,身子还往他身上靠。
可别瞧这样,没开几瓶洋酒,没喝个头晕耳麻的,就是想摸摸她们的胸,那不是常客都不行。
这酒里好像也有提成,谭纶倒记不太清了。
那七号呢,却是个羞涩的女孩。换的便装也是吊带牛仔裤和卡通T恤,领口很高,像是个打临工的高中生,脸上的妆也没四号那么浓,连假睫毛都没戴,口红也没擦。
傅链久就是瞧上了她这点,越是稚嫩,越是他这种老手喜欢调逗的。
跟四号喝了杯交杯酒,傅链久就去拉七号的手腕,七号怯生生的往后躲。一连几回,傅链久倒没恼,还觉得有意思,倒是谭纶瞧着就笑说:“连手腕都不让碰,新来的?来这种地方上班,就要有上班的觉悟。”
也就是随口调侃,没想到七号却一咬嘴唇双手按着膝盖,低头哭了起来。
谭纶微微皱眉说:“你还真想说什么悲惨遭遇,逼良为娼的故事?”
“纶子,我看这妹子不定还真有些事,你就让她说嘛。”傅链久心疼起来。
“老九,我说你,这是什么场所,她能有什么事好说?你这心我看是越来越软了。”谭纶冷笑道。
“嘿,我就想听听故事嘛,妹子,你是不是新来的?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说。”傅链久笑眯眯地问。
四号一脸厌恶地坐到谭纶身旁,给他倒酒:“老板,我陪你喝一杯。”
“我不是老板,”谭纶手指一伸将酒杯挡开,“我不爱喝酒。”
四号一挤胸媚笑道:“那您喜欢喝什么?您喜欢喝奶吗?”
谭纶低头瞟了眼,笑说:“小了点,水也不多吧?”
四号白他一眼,风情万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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