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听得一头雾水,还在想何县令儿子的娘亲的老公的爹到底是谁,又听他把后果说得如此严重,稀里糊涂就朝里走去,一只脚刚踏进大门,醒悟过来,叱道:“哪里来的刁民,敢戏弄县老爷?”
日,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啊。
宁采臣一瞪眼,怒道:“哪里来的野狗,乱咬人!”
“你——你——”或许这衙役从没有见过如此嚣张跋扈敢在县衙门口骂县老爷的人,一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宁采臣扭头见右手边立着一只大鼓,眼前一亮,几步走到大鼓前面,抄起鼓槌就咚咚咚大力敲起来。鼓声洪亮,传遍整个县衙。
那看门的衙役见他一通乱敲,气得直哆嗦,却又不难上前阻止,这鼓可不是随便乱敲的,敲了县老爷就得升堂,敲鼓的人,若是没有真的冤情,到时候可就得被打顿板子。
“何人在此喧哗?”有一个衙役走出来。
“我要告状!”宁采臣停下来,朗声道。
“告什么状?”那衙役道。
“我要告谁你管不着,你只管带我进去。”宁采臣懒得跟这些衙役废话。
那衙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身读书人打扮,也不敢怎样,毕竟当时读书人的地位还是挺高的。
“那你跟我进来吧。”那衙役说完,转身就走。
宁采臣紧跟上,回头对先前那个看门的衙役比了个中指,日,你大爷的。
跨进大门,走了十几步,又是一道门,远远就看见十来个面色冷漠的衙役,人手一只木棒,站成两排,见宁采臣进来,有的冷冷一笑,有的面带惋惜之色,有的眼露凶光,有的更是张嘴舔了下嘴唇。
宁采臣心里也是直打鼓,脊背麻,终于明白那些告过状的人为什么一提起县老爷就战战兢兢面色苍白两腿打颤。通常想告状的人,还没看到县老爷,就先被这些凶神恶煞的衙役给吓破了一半胆,胆小的人,更是双脚都迈不动,等见了县老爷,话都说不出来,还告个毛,少不了吃一顿板子被赶出去。
他深呼吸几口气,强行镇定下来,迈进大堂。刚一进去,就听见砰的一声响,那些个衙役把手里棍子猛地往地上一杵,嘴里道:“威武!”
日,又是这一招,没创意,老子早在电视上见过无数次了。宁采臣不由咧嘴一笑,这一笑,倒是放松下来。
抬头望见那高悬着牌匾上写着“明镜高悬”四个金色大字,嘴角一弯,憋了下嘴,明镜高悬,真是太他娘的幽默和讽刺了。
牌匾下坐着一个穿着官袍的男子,一个师爷站在他身后,下面却跪了一个人,不是杜平是谁?
杜平见是宁采臣,想笑,却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宁采臣这才注意到他屁股上血迹斑斑,想来刚才已经被打了几十大板。
日啊,还是来迟了。宁采臣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又是愧疚又是愤怒,草你大爷的何扒皮,敢打我哥们,老子跟你没完。
“来着何人?还不快快跪下?”一声大喝从前面传来。
宁采臣回过神来,见那何县令瘦脸长须,双眼狭长,脸色青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货。
宁采臣定了定神,拱手道:“秀才宁采臣,见过何县令!”他是秀才,自然是可以不用跪的,就算不是,他也不会跪,男儿膝下有黄金,跪苍天跪娘亲,也不会跪你这样的孙子。
何县令见他是读书人,倒也不敢恶言恶色,像对待平民百姓一样,面色一缓,开口道:“宁采臣,你要告何人?何事?”
宁采臣哗地一挥衣袖,手指着何县令,朗声道:“我—要—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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