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复杂极了,“月儿,你这一撞倒是撞开窍了。你现在挣钱也太容易了吧,哥都觉得很对不起你,以前为什么总是跟你作对,要是都听你的,我们家肯定比现在还要有钱。”
“哥,你没有对不起我,虽然过去我们总是吵架,但你在最生气的时候也没打过我,我们只是意见不同而已。我们都想让这个家变得更好。”
她微笑着看着沈之杰,脸上也有遗憾和怀念,“我只恨撞头开窍太晚了,要是再提早一年,爹也许就不会病死了,我们还有爹娘,还有银子,不会被爷爷奶奶欺负。不过好在最艰难的日子总算熬过去了,我们一切向前看。”
“对了哥,接下来我要做的胭脂水粉要比上次的量还要多很多,恐怕你要帮我了,药材和鲜花都要很多,我们有得忙了。你晚上还要习武,会不会身体吃不消?”沈之月有些担心。
“怎么会?不过是采些药而已,又不是很累的活,比起种地种田轻松太多了。现在这样的日子我很喜欢,要是没有那些人来捣乱就更喜欢了。”沈之杰说的是那些人,兄妹俩心照不宣。
他们买了不傻粮食和小吃零嘴,满载而归。
刘彩萍得知她做的那些胭脂水粉卖的很好,夫人小姐们都抢着要的时候,她激动得直接哭了起来,“太好了月儿,娘就知道你很能干。谢谢你月儿,你让娘,让弟弟妹妹们过得比以前好,娘以前想都不敢想能有这么多钱。”
“娘,要是顺利,按照我们这么攒钱,只用半年的时间,我们就能在县城里买座三进的院子了。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之良和之平也能够进学堂念书了。哥你明年要是想去参军,也可以去。”
她的话音落下,刘彩萍眼睛里流露出了强烈的担心来,想要制止,又害怕惹得月儿不高兴。
“当然哥到时候如果不想去,我们再另外做打算。”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规划着美好的未来。
另一边,沈有富和两个女儿在服用了解药以后,身体状况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金珍和金珠的眼睛已经能看到光明了,只是还不能直视阳光,眼睛不能睁得太久,不然就会很疼,还会流血。
赵氏紧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当家的,解药是真的,那臭丫头这一回没有欺骗我们,还算她没有丧尽天良。”
沈有富捏着药瓶,仍然意难平,“等我将解药都服用完了,就是我跟她算旧账收拾臭丫头的日子,那个贱人等着瞧!”
金珍在旁边煽风点火,“爹,我觉得不用等那么久了,我们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吃了那么多的苦,她却日子越过越红火,哪有这样的道理。不然明天我们就去找个道士问问,她是不是妖孽附身了,让整个村的人看清楚,他们是怎么被一个妖孽耍得团团转的。”
沈有富想到了沐晴的话,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不着急,爹还有别的打算。这次计划一定要想得很周全很仔细,决不能再让臭丫头看出破绽来了。”
赵氏在旁边泼冷水道,“还想着害人呢,田里的水稻熟了,还是先把稻谷割回来吧,你们想下半年饿肚子吗?还有玉米也成熟了,赶紧将今年的口粮收回来再说。”
沈有富瞪了妻子一眼,“你催什么催?收稻谷和玉米也不影响我收拾她,我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还不行啊?”
赵氏带着镰刀和扁担去稻田里割稻谷去了,“等会记得把牛车赶过来,趁着天气好,将稻谷晒干,要是下雨了今年的收成就白忙活了。”
日子悄无声息地又过了七八天,沈有富的身体彻底地恢复了,两个女儿的眼睛也能看见了,稻谷也晒干了,他们得了一些空闲,又想着阴谋诡计来对付刘彩萍了。
马婆子将沈有富和沈有贵叫到了家里来,压低声音说道,“我已经暗中偷偷地观察了好几天,臭丫头和她哥哥这几天都要进山去采药,清晨天还没亮就出去了,每天都忙到天快黑了才回家,午饭也没在家吃,我们要对那贱人动手的好时机到了。”
“但是她家的门每天都从里面锁住,我们想要把她弄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沈有贵也吃了太多的亏,不敢再像之前一样大意了,谨慎得很。
马婆子眼睛冒着凶光,很显然已经想好了,“等到村里的人都忙着去地里做农活的时候,没人在村子里,我拿个梯子爬到她家围墙上去,用石头砸伤一个小孽种。那贱人好吃懒做,但是对几个孩子倒是真心实意地疼爱。只要砸伤一个孽种,不信她不开门去找大夫。”
“趁着他们开门的时候,你们就将几个孩子都打晕,然后一起对付那个贱人。沈正家的儿子沈利守在河滩旁边的瓜田里呢,那里平常都没有什么人去,到时候你们将那贱人扔到他的瓜棚里,他们就算嘴皮子磨破了,也没人相信他们会是清白的。”
沈有富血液里有一种残忍又嗜血的因子叫嚣着,“娘这个主意太好了,那就按照娘说的去做。”
马婆子胸腔里的恨意肆意地蔓延开,“我会想办法引村里的几个人过去,让整个沈家村的人看清楚,那个贱人究竟是怎样的不正经。包括沈利的媳妇,一定要过去,闹得所有人都知道。”
沈有贵蹙着眉头,“娘,这个主意听起来真的是挺好的,不过怎样才能自然而然地把人引过去而不会被怀疑呢?臭丫头现在不光脑子转得很厉害,嘴皮也利索得很,想要让她心服口服不是那么容易的。”
马婆子拍着桌子,“那又怎么样?她偷别的男人,被整个村的人看到,就应该被活活烧死,谁管她有什么原因呢?就按照我说的去做。这样,等会我让金珠去你妹妹那里,让她回家,我就能带着沈利他媳妇去瓜田里买西瓜了。”
他们的妹妹沈梅花嫁到了离沈家村有两里路的陈家村,把她叫回来还是很快的。
“等会村里年轻力壮的男人和女人都去地里忙活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有富,你让金珠去把梅花叫回来。”这是马婆子这段时间来,绞尽脑汁地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阴谋诡计。
两个儿子对视了一眼,也觉得娘计划得很有道理,他们应付不了沈之月,还折腾不了那个贱人吗?
半个时辰以后,沈家村里变得静悄悄的,能够干得动农活的男人和女人,就连能够帮上忙的半大不小的孩子,也都要去地里干活去了。
除了三五个老得都已经干不动活的老人在床上躺着,村里几乎没有人了。
就连沈有富和沈有贵,也要带着孩子们到地里去收玉米了,然后找了由头,避开了那些村里人,再偷偷地返回到村里。
马婆子按照她的计划,将家里的梯子拿了过来,爬到了沈之月家的围墙上面。
宽敞又干净的院子里种了不少菜,刘彩萍正从井里打了水浇菜,沈之平和沈之良在屋里看书,有朗朗的读书声传了过来。
稚嫩年幼的兰儿在院子里学做针线,乖巧又安静地坐在凳子上。
马婆子眼睛里涌动着兴奋的光芒,嘴角都翘了起来,太好了,这一次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刘彩萍这个贱人死定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块婴儿的拳头那么的石头,恶狠狠地朝着兰儿的脑袋上砸了过去,连着又快又狠地砸了三块下去。
坚硬的石头直接砸在了兰儿的脑袋上,瞬间砸出了两个血窟窿来,兰儿痛苦地尖叫了一声,身体一软,直直地就栽倒到地上。
刘彩萍听到女儿的喊叫,转过头来看到兰儿的样子,吓得心脏都凝滞住了,直接扔下水瓢,跌跌撞撞地朝着女儿跑了过来。
她颤抖着手将兰儿抱起来,看到了女儿满头的鲜血,还有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的小脸,吓得直接就哭了起来,“兰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快点醒醒啊,别吓娘。”
刘彩萍对着屋里带着哭腔地喊道,“之平,之良,快来啊,你妹妹昏迷过去了,你们快点去请大夫过来。”
屋内的读书声戛然而止,两个男孩从屋里冲出来,看到地上散落的石头,再看到妹妹满头的血,脸色沉了下来,“娘你别着急,我们这就去请大夫。”
刘彩萍哭得像个泪人一样,“之平,你去请大夫,之良你去把你哥哥姐姐叫回来,快点。”
她都不敢动女儿,心里被强烈的恐惧包围着,害怕女儿真的会有什么意外。
沈之平比较冷静,哪怕情况紧急,他还是尽量安慰她,“娘你别着急,我这就去请大夫,兰儿她不会有事的。”
两个男孩直接跑去开门了,准备分开去找大夫和沈之月。
他们丝毫没想到,沈有富和沈有贵已经潜伏在门口等他们很久了。
大门一开,两个男孩跑出来,立刻被埋伏着的叔叔两记闷棍将人给敲晕了。
沈有富和沈有贵就像是恶鬼一样,气势汹汹地将孩子扔到了门后面,不怀好意地朝着刘彩萍走了过来,眼睛里带着阴险又狠毒的笑容。
刘彩萍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抱着兰儿往屋子里跑去,再从里面关上门。
然而,沈有富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的行动,飞快地跑到她的面前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得意又嚣张,“你跑啊,我看你究竟能跑到哪里去?大嫂,我大哥死了以后,你的日子过得也是很不错嘛,都买到新衣裳穿了,看来你也不怎么想念我大哥嘛。”
刘彩萍害怕地说道,“原来是你们这两个畜生害了我的女儿,那是你们的侄女,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沈有贵堵在她的后面,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魔鬼一样,“一个赔钱货而已,算哪门子侄女?谁让大嫂不识抬举,早点把银子拿出来给我们,把田地和房子乖乖地让给我们,不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了吗?这一切都是你逼我们的。”
刘彩萍进退两难,在绝望中挣扎着,她哭着说道,“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不然我叫人了。等到月儿回来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别胡来!”
沈有富唯恐时间拖延得太长,直接用棍子敲昏了刘彩萍,埋怨地对着沈有贵说道,“你跟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赶紧做正事才是,臭丫头鬼得很,我们赶紧走,别坏了娘的好事。”
两人直接用事前准备好的麻袋将刘彩萍装了起来,丝毫不管浑身是血,已经昏迷过去的兰儿,将门从外面给掩上,直接选了一条小路朝着后山走去。
马婆子已经在路口等了两人有一段时间了,她是带着架车来的,“怎么磨蹭了那么久?赶快把人放上来,弄到沈利的瓜棚里去,别耽误了我的事情,这一次一定要成。”
沈有富不耐烦地说道,“娘,我们都把人带出来了,怎么可能还不成呢?你赶紧回去吧,我妹妹她应该已经到家里了,你招待她,等会带人来瓜棚里找沈利啊。”
马婆子再次叮嘱他们要快,别耽误太长时间,这才转身回家去。
另一边,沈之月今天一边采药,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她右眼皮跳得很快,心跳也根本不受她的控制,脊背处更是凉嗖嗖的,像是被什么狠毒的人给盯上了一样。
才采了小半篓花瓣和草药,她已经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当机立断地对沈之杰说道,“哥,我们不采药了,赶快回去吧。我很担心娘和弟弟妹妹他们。”
沈之杰看着还空有很多的竹篓,有些不想放弃,“娘把门关得好好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月儿,我们来山里一趟不容易,还是采满了竹篓再回去吧,不然今天可就白忙活了,你不是说要挣很多的钱吗?”
沈之月她自己把竹篓背在肩膀上,很有魄力地说道,“钱什么时候都是挣不完的,不管了,哥我们今天抄小路回去。我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娘和弟弟妹妹的安全最重要,走吧。”
沈之杰看她心意已决,也知道拗不过她,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们回去,我觉得你真的想多了,我们家大门坚固得很,还上了两道门锁呢,谁进得来啊。娘现在也不会轻易开门的。”
然而沈之月根本不理他,一路小跑地朝着最偏僻难走,也是最近的那条小路回去,她丝毫不感到累,只想要快点到家,看家里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她的第六感很强烈,一般要是意识到不对劲,十有八九是有大事情发生,她不敢拿娘亲,不敢拿弟弟妹妹的人生去冒这个险。
沿着偏僻的小路进山,走了大约两里路以后,沈有富忽然停了下来,他心里一直有个疯狂而阴暗的想法,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
“有贵,你说这个贱人究竟有怎样的魅力,让大哥爱她爱得跟眼珠子一样。他们回来沈家村十几年了,大哥一直没让这女人干过一点农活,情愿最后自己累死。”
这女人就是个另类,长得白白净净的,细皮嫩肉,除了偶尔大哥忙不过来的时候做些饭,帮院子里的菜浇点水,每天洗些衣裳,其他的活根本就不干,漂亮得跟城里的少奶奶一样。
沈有贵眼睛绿油油的,有火苗燃烧了起来,“二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或者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可比我们家里的婆娘长得漂亮多了,又温温柔柔的,还念过书,认识字,我不信你对她没有那种想法。有贵啊,反正时间还早,不然我们……”
沈有富没有说的话,让沈有贵心里的猛兽直接被放了出来,垂涎三尺。
“那就快点,不要坏了娘的好事,不然我们又别想拿到臭丫头手里的银子了。”沈有贵和哥哥达成了共识,直接把刘彩萍从架车上弄下来,打开了麻袋,拖到了树林的深处。
刘彩萍的人中被人用力地掐着,剧烈的疼痛感让她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疲惫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沈有富和沈有贵笑得跟魔鬼一样站在她的面前,她吓得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脸煞白,将身体抱成一团,颤抖着嘴唇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这两个畜生,该不会是对她有那种龌龊的心思吧。
沈有富用暗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大嫂是个这么聪明漂亮的女人,应该会明白我们想做什么吧。”
有破布塞到了刘彩萍的嘴里,她的手也被沈有贵用腰带捆绑住了,禽兽不如的男人朝着她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刘彩萍眼泪就像是不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总算是彻底地体会到了。
就连死都是奢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