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指着黄若,喝道:“那丫头,咱们有什么过节么,你无端端地来惹老子?”
黄若情正浓时,却被打断,脸颊兀自发烫。
微微一侧头,瞥了那人一眼,咯咯笑道:
“这么快就追来啦?牛车赶得不赖啊!”
那人恨恨道:“死丫头,你偷了老子两匹马不说,还把别的马都惊走了,只道我便赶不上你了。
哼哼,老子在左近纵横几十年,大路小路、山路水路、死路活路,没有不知道的,赶着牛车一样能抄到你们两个兔崽子前面。”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疤痕一扭一扭,便似一条活虫,更显凶恶。
米入斗叫苦不迭,心想:“若儿总是喜欢惹祸。”
抱拳道:“这位好汉,我们得罪了你,给你赔罪啦。这两匹马还给你,丢了的马,咱们作价赔银子,一两不少。请你别见怪。”
他嘴上说着,脸上发热:这十数匹高头大马少说也要七八百两银子,自己虽得冯一山赠了不少盘缠,却也不够。
所谓一两不少,不过是句空话。
那人道:“金子银子,咱寨子里堆的还少吗?这年月,有了银子都没地方买马去。
贼丫头,你耽误了老顾我大事,这账咱们怎么算?”
黄若心中一动,道:“你姓顾?你叫顾铁川,是穿……穿云寨大当家,对不对?”
顾铁川骂道:“知道你家太岁爷爷的大号,还敢在老子头上动土!嫌路太宽了吗?”
黄若笑道:“我不但知道你的大号,我还知道你有个好哥们,叫病猫石公展;你寨子里有个酒鬼,叫金万两,金木水火的金,黄汤万两的万两。对不对?”
顾铁川一张丑脸渐渐阴了下来,冷声道:
“咱寨子里的事,你倒是门清。不敢请问二位尊姓大名,和五凤帮姓曲的婆娘如何称呼?”
黄若心想:“他怎么这么问?米大哥的身份可不能告诉他。”
道:“我叫黄若,是那婆娘的债主,她欠了我一颗人头。”
顾铁川“咦”了一声,显然十分诧异。
黄若趁他分神,将两匹马缰绳一并,脚跟轻磕马肋。双马疾窜而出。
顾铁川暴喝一声:“留下来吧!”
黄若眼前金光闪烁,一只飞锥势挟劲风,向她肩上打来。
她轻轻捏住锥尖。只觉三根指头一震,手腕发酸,锥上力道竟极为沉重。
心中一惊:“好大的手劲!”急运内力,将那飞锥抄住,掂了一掂,沉重异常,竟似纯金所制,形似一枚矛尖,锥底一个凹洞。
将飞锥往袖中一收,笑道:“多谢顾大寨主赠了一份盘缠!”
武林中人使用暗器,大多将心思花在一个“暗”字上。
或出手隐蔽,便如郑三娘子以纸娃娃中的机括发射飞刀;或线路飘忽,便似九华断脊镖、燕尾镖,务求使对手出其不意。
顾铁川天生腕力奇大,这飞锥以纯金铸造,分量十足,走的却是势大力沉的路子。
这一锥所附的力道,丝毫不亚于流星锤、铁棍等沉重兵刃。用手去接,稍有差池,便是骨断筋折之祸。
顾铁川见黄若随手接住自己成名的家伙,吃惊不小:“这贼丫头本事不低。”
见她催马要逃,怒道:“野丫头太张狂!”
一跃而起,趁着双马尚未撒开蹄子,抢到前面,回手便是三枚金锥。
这次手下不再留情,分打黄若心口、两肋三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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