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在少管所看到过的才是人间地狱，胡二虎他们致力于找人在里面弄死他，可惜折磨了两年，他出来的时候身上没几斤肉，到底还是被崔言格活着救出来了。

    崔言格在酒店大发雷霆那一次，砸了所有他看到的东西，自己把自己弄了很多血口还不知。崔寅呆立在那儿，忽然后悔了，他衣服不应该脱得那么快，崔言格说要拍限制级片子的目的也许是要他拒绝。

    有时候，拒绝也是讨好的一种技巧，崔寅那时候还不懂，木鱼脑袋还不会动感情，也不了解崔言格有一种要求叫口是心非，他无非是想要看他拒绝，想知道他不会为了报仇出卖灵魂，没有下线。然而，当时的崔寅是为了报仇能贱卖所有，并且毫无保留的将这种想法传达给了崔言格。

    太随便轻易出卖自己，只能导致自己更廉价，崔寅很快尝到了恶果，崔言格放弃他，离开了。

    算他操刀子满街跑又能怎么样？他一个刚满十八的成年人，无财无权无势无人，体力不够，脑子还不够用，算他能侥幸捅了徐志浩又能怎么样，其他的人呢？他那么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悬挂在哪里，又看不到希望。

    仇报不了了，活着多走一步都是痛，为什么崔言格离开，他那么绝望呢？他问过自己，没有答案，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还有谁肯帮他能帮他。

    崔寅没想过自杀，却无数次的对为什么是他活着感到迷茫和痛苦，那是种看不到希望却得继续往前爬的绝望，是种愧对死去的家人的窒息感。

    那个冬天，崔寅病了，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崔言格话不多，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却一直是他在照顾他。半夜尖叫着醒来，总有人摸着他的头安慰他；醒着或者闭眼，害怕的时候，总有一双大手握住他。

    发呆的时间长了，会有人在他旁边问他，“想吃什么吗？还有哪儿不舒服吗？”那声音又轻又柔。

    崔寅昏昏沉沉，好像春天又到了，花骨朵儿在耳边一朵朵绽裂开了。

    离开病床后，崔言格和他进行过一次正式的交谈，交谈内容不多，更多的是沉默，崔言格先道了歉，两人都没说什么，交谈的最后，两人达成了协议。

    崔寅不会再为了报仇出卖自己，无论是什么，要卖，只能卖给崔言格，完全听从他的安排。而崔言格绝不能辜负他的信任，竭尽所有替他复仇。两人都以程良羽哥哥的灵魂起誓。

    “哥，你没再有过对吗？”

    崔言格轻轻叹了口气，“对，刚解散了后宫佳丽八千，你要是乖乖听话，我保你正宫位置不动摇。你要敢不听话，我把你发配边疆。”

    “哥，”崔寅喊了他一声，两只眼睛里的光亮很闪人眼，崔言格有些恍惚。

    崔寅猛地爬上靠椅，一手撑在他身侧，双膝跪在他两侧，低头亲了他一口，声音响亮。然后他一路往下亲，速度很快，衣服扣子都不曾解开，来到了崔小老板的住处。

    他解开了拉锁，将小内往下扯，直接从里捞出了软哒哒还在沉睡当中的崔小老板，崔寅甜了下他的头，然后含着他吞吞吐吐。

    崔言格抓着崔寅的头发，被他有些粗鲁的动作弄得“丝丝”地抽了几口气。趁着理智还在，他看了看屋外，这边的房子间隔都远，楼层也不高，浓郁的大树不少，在自家阳台上不脱衣服随便来，应该不会有人拍视屏。

    崔言格年纪比崔寅大了八岁多，而今也是三十好几了，年轻小伙子越来越不要脸，他感觉自己很有可能会越来越肾虚。没由来的，崔言格头一次有了点没自信的情绪，他怕日后满足不了年轻小伙，红杏出墙，他得打断三条腿。累。

    不过崔老板这点不自信来得很不应该，崔小老板迟迟不吐口水是很好的证据。崔寅这日的动作似乎很急躁，没能把崔小老板伺候舒服了，自己先没忍住了。同样只是拉开拉链，把要被勒疯了的小寅寅放出来，“哥，”崔寅哆哆嗦嗦叫了一句崔言格。

    “恩？”崔言格应的这一句被传染了，同样有哆嗦的嫌疑。崔寅让他闭紧腿，小寅寅从崔小老板蛋蛋下面钻,进去。崔寅附崔大老板身上贴着他动，撞到了崔小老板会听到他的让人疯狂的哼哼声音。崔寅想说污言汇语了，比如干.死他家老边.态之类的话。崔寅被自己乌秽的内心震撼到了，同时也兴奋的头皮发麻。在崔寅脑子里，各种画面，各种话语轮番砸向他身下的人。

    崔言格老板同样受到了冲击，完事后，躺在那儿喘，衣服都是完好的，裤子也只脱了一点点，虽然万子千孙跑得到处都是，总体听描绘好像画面还能入目，但崔老板片刻失神的目光真宛如被轮过一般。

    崔寅又要受刺激了。他赶紧歪着头，人还躺在崔老板身上，头干脆也枕他胸口，在他身上边画龙，边问他哥，“哥，你睡过女人么？”

    崔言格睁开半眯着的眼，那感觉真心是很不爽的，他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想到了什么，他不自觉提高了声音反问他，“怎么？你想睡？”

    “程良羽，你想都别想。”崔言格虎口掐着他的嘴，老毛病又犯病了。

    “我，我没有。”崔寅很冤，他们崔老板这看上去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标准，很像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崔寅还不能有二话。

    崔言格一把推开他，翻身爬起，想找点儿事给这王八羔子洗洗脑子。

    他进卧房随手拿了纸和笔，不一会的功夫，画出了两个小人，污里吧唧的画面，崔大老板的脑袋里的黄绘本中很小儿科的一张，他甩给崔寅，说：“拿去临摹五百遍。”

    想想，觉得还不过，崔言格又扯了几张纸，继续画，画了大概有四、五张，然后一起递给甩崔寅手上，“各一百张，明天我回来的时候交给我。”

    崔寅看着那五张画，不知该摆个什么表情，千言万语最后只有一句话：“哥，你画得真好。”

    崔言格嗤之以鼻，“你最好祷告你明天的五百张都能有这水平。”

    画画水平是能过眼的，但是画面内容是让人眼瞎的，两个小人那种方式的打架图不说了，画出来也人之常情，可是接下来的四幅，狗和狗，乌龟和乌龟，鱼和鱼，还有那个树和树是个什么鬼！为什么要把他们家所有动物和植物都弄得那么伤眼睛？他们还只是宝宝。

    “黑子，去给你爸买菜才去。”崔言格收拾好了自己，朝楼下喊了一声，黑子带着白条麻溜儿地跳了出来，非常自觉地跑厨房去了。

    “你先去弄点吃的，再画。”崔言格说，“画完了，我明天和你谈点事。”他看了下表，没再和他多墨迹，再不回家，赶不上他家太上皇煲的汤，他会被他妈念叨死，现在本来各种看他不顺心不顺眼了。

    崔寅送他哥送到门口，看不见了才离开。

    黑子已经叼着篮子准备出门了，崔寅没让它两出去。他去找了嘴罩给白条戴上，新来的家伙很凶，这么大一条在外面万一发疯，他这个当主人的罪过大了。黑子性格柔顺些，菜场的人都认识，它嘴里还叼着个篮子，跑熟了的都无所谓了。

    崔寅摸了摸白条，黑子又蹭过来讨摸。

    崔寅搂着它两，笑着感叹道，“你说我怎么越来越稀罕我哥呢。(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