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最近的心情并不太好,就在第一次酣畅淋漓的大胜过后,张一凡便再没有冒进,每日里,舆论上的攻势占了绝大多数的时间,两军鲜有正面的对垒。而向着禁制法阵发动的攻势也并非没有,可是对方在虚虚实实之间不断的变幻着,再没有如第一次那般迎面而上,而是一种蓄势待发的模样,其含义极为明显,便是在战力悬殊的情况之下,要么不战,要么便是死战。而后一种伤亡极大,却是张一凡所不愿的,因此,战局变得难熬起来。
更加打击他们信心的,除了舆论上的攻势并没有太多奏效,对方并没有因此而人心涣散以外,还有另外一点,便是无休无止的骚扰。自蝶山谷至落英堂,正常行军不过半个时辰,可是现如今,在对方的不断骚扰之下,他们需要花上两个时辰,方才可以行完全程。而且对方如苍蝇一般,攻其不备,奔逃极快,令他们不胜其扰。
到了夜中,对于禁制法阵的攻击更是不间断,甚至在群山之中点击火把,引得如同千军万马聚集于前一般,让他们紧也不得,松也不得。
“密切注意对方的动向,小心为上。”张一凡淡淡的命令,已是快要将臧霸逼得疯了。
“给我三千军士,我立下军令状,三日内攻下落英堂。”他迫不及待的向着张一凡请战,可是张一凡却云淡风清的给驳了回去,“时候未到,接下来的战还有得打。”
所有军士当中,最耐得住性子的当然要属南宫煜了,她不断的完善着自己的禁制法阵,令人恍惚间觉得她想要在此处安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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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十日转瞬即过,这一晚,张一凡将众将召聚了起来。
“诸位对眼下的战局有如何看法。”张一凡笑着说道。
“都快要逼疯了,还能有什么看法。”臧霸心直口快,第一个说了出来。陈宫轻抚短须,面带沉思之色,
“这段时间我们的劝降策略效果不佳,长此以往的话,只怕于士气上,有此消彼涨之忧啊。”
“哦,既是这样,我们便在明日破晓前,解决战斗吧!”张一凡见众将一般无二的心思,其实也是胸中透亮,当下,他朗然一句说出,却是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原本以为在此僵局之中,张一凡会有所变通的想法,可是他们私下也都讨论过,愈是讨论,便愈加的发现在目前的情形之下,找不到太好的破局之法,倒极有可能形成虎头蛇尾的局面,悻悻然主动退回。
最坏的打算便是强攻了,可是现在若是发动强攻,且不说成功的概率不到五成,便算是攻破了,也会比第一日受到的伤亡要大上不少,而这种做法不单单不符合这段时间所见到张一凡的性格,也同样会为最后的胜利蒙上阴影,让人对他的指挥能力加以诟病。
而若是不幸败了,那便是比主动撤退要更加糟糕的结局了。
可是现在张一凡却是突然放言,要在破晓前解决战斗,这不得不令到他们大吃一惊,暗道莫非是张一凡突然间转变了心性。
就在众将的讶异之中,张一凡轻拍了拍手,一位军士走上前来,他的手中,托着一份地图,这地图在张一凡的背后展开,乃是是一份地图,上面所绘的地方,却有不少都是底下的众将所见过的。
“竟然是这一片区域的地形图!”陈宫霍然立起了身,眼神之中有种难以置信之色。他生性闲懒,不过在这段时间,也在为张一凡最近并不太积极的表现而有着不小担扰,可是张一凡不急,他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的确,随着战事并不算激烈,张一凡冲在阵前的时间少了许多,这几日甚至都没有随队出征,也无人知晓他在忙碌些啥。然而今日眼前的崭新地图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方才知晓,原来张一凡默默的做了多周密的准备。
在出征之前,张一凡便精心挑选了百名实力不弱的哨探,由他亲自调度指挥,这些人甚至连蝶山谷都没有入,无人知晓他们身在何处,做了哪些事情,然而今日的地图一现,这百名哨探的功劳难以埋没。
在张一凡的眼中,这百名哨探便算作了他对于整个战局的眼睛,通过这些情报,他飞速的做出各种判断,而这些哨探在他眼中的价值,绝不亚于一支精锐的千人曲。而在指挥哨探搜集情报这一方面,张一凡可谓是轻车熟路,做得极好。
但见到地图之上林木森森,沟壑条条,各样的细节都几乎囊括其内,而他们这些时日遇袭的地点,对方有可能埋伏的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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