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看苏慧娘脸红的样子,那般羞涩的,微喜的表情,是多么的美丽啊!他倾子用力的亲吻着那张形状姣好的嘴唇,苏慧娘叮咛一声,却没有推开,两人吻了许久,眼见便要干柴勾烈火,苏慧娘才喘息地喃喃道:“别、孩子”
上一秒还满是柔情蜜意的男人,立刻露出翻脸不认的讨债状:“借口!怀缘姐儿的时候也不是没做过”
“你”“好姐姐,我会轻一点的嗯,想死了”
一直守在门口处的芳儿脸色瞬间通红,悄悄地往外面挪了十几步,她看了眼窗外依然白亮的天色,于是脸色更加红了。一晃又是大半个月过去,缘姐儿在温泉桩子上过的极好,她基本上每天都会给家里捎信,向母亲汇报一下生活琐事,有了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小伙伴们陪伴,显然让她高兴的狠。
不知道是那野道士真有本事,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自从君瑶小姑娘离开了后,谭唯的病情果然开始慢慢好转起来,大夫过来看后也都啧啧称奇。这对谭家来讲无疑是件天大的喜事,但从某些方面来说,对君瑶小姑娘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了,因为这不就从侧面证实了她“命不好”了嘛。命数这种东西,最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若是谭家等人心里有了这个疙瘩,便是君瑶没有像前世一样“为爱自尽”怕也不会被谭家接受的。
当然,以上这些,也都不关苏慧娘的事情了,随着月份渐大,她的“瞌睡”病,是越加的严重了,现在每日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床榻上迷迷糊糊地度过的。
“下雨了吗?”这一日傍晚,苏慧娘睁开眼睛,艰难地撑起了身子。听见动静地芳儿等人立刻走了进来。
“夫人醒了!快别动了。秋雨使人寒,您还是在床上躺着吧。”
苏慧娘嗯了一声,靠在了软枕上。
“老爷呢?还没有回来?”她悄悄地打了个哈欠。
“还没呢!”
“是嘛,让人备着马车到五城兵马司那去看看,别淋着雨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等苏慧娘独自用完晚膳,独自又开始犯困时,燕弘真依然没有回来。大半夜时,外面突然传来砰砰砰地敲门声,苏慧娘一下子就惊醒了起来,片刻后,芳儿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她脸色发白,几乎是颤抖的对着主子小声说道:“夫人,老爷刚才让人传信过来,说、说——”
“说什么?”
“说当今圣上昏迷了过去,怕是——怕是——要不好了——”
苏慧娘心里霎时激灵了起来,她皱着眉头快速的算了一下,在前世时,朱重国是足活到八十岁才宾天的,按此算来,他应该还有三四年寿命的。
“他还说什么了?”
“老爷还转告夫人,让您不用担心大小姐,他已经请霍家舅爷去了圃山那边。”
苏慧娘听到这里一颗心才微微放下了些。她看了眼被雨幕垂打的窗外,不知为何,心中竟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很明显皇上昏迷的消息被严密的封锁了起来,起码第二日的上京城内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此时的祥和也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开始。
紫禁城皇宫之中。
皇太孙朱厚文立在床榻之旁,面上虽有悲凄之色,然而双眼中却闪烁着点点精光。
“皇爷爷怎么样了?”他对着身旁的一众御医皱着眉头问道。
御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一人走出来,颤颤惊惊地禀道:“回太孙殿下的话,皇上本源有失,嗯,有恩脱阳之状所以”
所以可能不大好了。
这太医说的吞吞吐吐,然而,话里面的意思却是人人都能听懂的。
“一帮废物,皇爷爷已经昏迷整整两天了。”朱厚文做出副痛心疾首之态,大骂道:“赶紧看诊下药,若是他老人家本殿下诛了你们九族!”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众太医跪在地上纷纷磕头着。
气氛正僵凝时,有内侍匆匆跑过来在朱厚文身边耳语了几句。
朱厚文听了,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三分。
“二皇叔已经被削去了爵位,且皇爷爷有过圣命不准他出府。”朱后文敛下神色淡淡地说道:“且告诉他,皇爷爷只是小恙,让其安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