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内,暗涛汹涌。
延禧宫丽妃处。
五皇子朱聪有些不安的依偎在母亲怀中,时不时的会抬起脑袋看着宫门外。
“娘娘”丽妃的贴身侍女急匆匆地走过来。
“怎么样可是联系到了我娘家?”
那侍女摇了摇头,小声禀道:“宫里面已经戒严了,消息传不出去。”
丽妃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巨大的失望之情,她死死咬了下嘴唇,显然此时也是六神无主的。
“皇上那边怎么样?”半晌后,她问道:“可有醒过来?”
“依然昏迷着。”那侍女小心翼翼地说道:“听说是不好了呢。”
丽妃的脸上霎时一白,抱着儿子的手臂是一紧再紧。
“娘娘,你要早作打算啊!”这道理丽妃何尝不明白,然而事情发生的速度实在太快,谁都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病危。所以有些事情根本就来不及准备。要是皇上就这么去了丽妃看了眼怀中的儿子,眼中闪过抹怨愤不服之色。聪儿是陛下幼子,天资聪慧,本就极受他父皇喜爱,若是皇上再能多活几年,让聪儿再长大些,未尝没有机会挣一挣的,可是现在——不行,她绝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
“给本宫换衣。”丽妃站起身,死死地拽住儿子的手掌,一字一字地说道:“本宫要亲自为皇上侍疾。”
就在丽妃有所行动时,延禧宫的一处偏殿内,许久未曾出现的吕氏正双手合十的跪在佛像面前她的表情非常虔诚,然而,却在眉宇间,有着一丝丝不自然地狂热。许久后,她停下敲打木鱼的双手张开双眼。“你怎么来了?”她淡淡地问道。
站在她后面的不是淮安王朱平又是何人。
面对着母亲冷漠的态度,朱平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他踌躇地叫了声:“孩儿不放心娘亲,所以——”
“回去!”不待他把话说完,吕氏便开口打断道:“回自己殿里,好生呆着去。”
在生母这里,朱平得到的永远都是这样不咸不淡地冷漠,于是,他躬了,神色黯然地退下了沿着青玉的走廊缓缓行着,却在拐弯处撞见一人。
“见过淮安王殿下。”
朱平抬头一看,先是吃惊了一下,而后露出几丝真心的笑容叫了声:“燕大人。”
玄衣银甲,面若桃花,却别有一番凛然威势,不是那燕弘真又是何人。
“殿下这是要去哪?”
朱平面上黯然之色一扫而过,答道:“回庆毓殿燕大人,父皇他,可还好?”他本性虽醇厚善良。但毕竟不傻,这几日宫里面的波涛汹涌如何察觉不到,然而,皇太孙朱厚文却以皇帝需要静养不宜打扰为名,阻止了所有欲要探视之人。
“皇上定会龙体康复,殿下放心便是。”燕弘真对着他微微笑了笑,一派长辈的和煦模样:“不过在此之前,殿下还是在自己宫中静待才是。以防有那宵小之人趁机作乱。”
朱平听到此话后,心中一凛。对着燕弘真揖了下手,以示感谢。
看着朱平快步消失掉的背影,燕弘真嘴角边的笑容慢慢消失下去,脸色闪过莫测的阴影。
养心殿,皇太孙处。
东宫太子府一干心腹俱都在此,其中一人格外引人注意,只见他年约五十几许,胡须花白,然而却精神翟烁,此时说起话来,周身之人俱都露出认真倾听之色,可见其地位不凡。此老便是文渊阁大学士,太子太傅的黄老。他不但是已去世的太子老师,且生的女儿又嫁给了皇太孙朱厚文做了世子妃是最坚定的“太孙”派一员。
“殿下,可打听出来,皇上是否立下了遗诏?”
朱厚文摇了摇头:“皇祖父并未立下过任何诏书。”
黄太傅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自古以来先皇宾天后,接替皇位的都是皇子,历史上还没有一个是皇孙直接继承大宝的。朱厚文虽是太子之子,但毕竟不是太子,在没有传位圣旨的前提下,便不是那么名正言顺了。
这般情况,朱厚文心里面也是一清二楚的,然而,尽管如此,他的内心却还是如同大火中的野草疯狂燃烧着名为“野心”的欲。。火。他等的已经太久太久了,从青葱的少年,到如今三十而立的中年。他一直一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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