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飞舟破空而行,一路远离尘世的喧嚣,离开了熙攘的鸿蒙城,范湉湉有些疑惑地道:“我们已离城如此之遥,莫非其中有何异常吗?”
“无妨,你只管驾驭飞舟前行便可。”
范湉湉看向身边的修士张灿,微微点头,虽她自身修为尚浅,胆识却并未因此而减弱分毫,毕竟身为一名仙警,岂能让张灿这位同僚觑见软弱?
又御使飞舟行驶了片刻,张灿忽然喝道:“止步,将飞舟靠向一侧。”
范湉湉不明其意,依言将飞舟停靠至一侧的云端。张灿解下身上的灵元束带,迈步走出飞舟,范湉湉也随之步出。
“张兄,此番我们若驾乘飞舟前往,难免引人注目,不如以步行之姿潜入,你若有畏难之意,自可原路返回,不必勉强。”
范湉湉瞪了张灿一眼,伸出手指一一列举:“首先,我早已多次告知于你,我名为范湉湉;其次,你都能勇往直前,我又怎会退缩?我乃仙警,邪魔歪道畏惧之人应是我辈才对。”
张灿连连点头称是,答道:“没错,范仙警所言极是,你乃仙警威严,定会让那些妖孽惧怕三分。”
范湉湉撅起嘴巴,摘下头上仙警帽,正色对张灿道:“你分明就是在故意找茬,我得再提醒你一次,我叫范湉湉!”
张灿露出一抹戏谑之色,回应道:“嗯哼?我就想找茬又如何?”
范湉湉猝不及防之下朝张灿发动攻击,施展出一道灵力擒拿手,意图制伏张灿,但她很快发现自己无法撼动张灿那坚如磐石般的臂膀,反倒是被张灿反手抓住手腕,顺势一带,竟让她落入了张灿的怀抱之中。
范湉湉扭头望去,视线与张灿深邃的眼眸相对,不由得娇叱一声:“你快放我下来……”
此刻,张灿弓身将范湉湉揽在怀中,只需稍加力道,便能令她跌落云霄,然而此时两人的姿势却显得颇为微妙——由于张灿躬身的姿势,使得范湉湉丰满的臀部恰好抵在他的丹田之处,让他体内灵力微生荡漾。
“你……你快放开我!”
范湉湉用力挣扎,却发现张灿的双手犹如灵铁般坚固,难以挣脱。他另一只手还适时地搭在了范湉湉盈盈一握的细腰之上。
“唉,范仙警的腰肢竟如此纤细,穿上仙警制服我还真未曾察觉。”
范湉湉回望张灿,只见他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不禁愠声道:“你要知道,戏弄仙警可是触犯天条的大罪。”
“喂,范仙警,这世间屎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乱讲啊!”
“你……”
范湉湉被张灿气得不行,张灿见状赶紧松开了她,站到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她。
“好了,还不赶快救人?”
"你确信要随我一同闯荡修真世界?"
"无需多言,待会若你遭遇困境,我自当施以援手,这是我身为同道中人的责任所在。" 张灿满脸笑意地点点头,将飞梭法宝稳稳地停留在虚空之中,随后与范湉湉迅速朝北面飞遁而去。行进了十余息的工夫,张灿忽然拉住范湉湉,向一侧的山崖滑翔而下。
范湉湉一时愣住,欲言又止之际已被张灿轻轻捂住了口唇,做出噤声的手势,并指向前方。二人匿于隐蔽之处潜行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忽见两道遁光疾驰而来,张灿凝神望去,在微弱星光映照之下,赫然认出了其中一名修士——正是初到H洲之时,曾夺走玲儿的那个刀疤修士。那次意外相逢也让张灿结识了张梦琪,未曾想今日竟在此重逢此人。
"你说这刀疤修士也真是讨人厌,只为一个小小灵根弟子,何须摆出这般声势浩大的阵仗呢?"
"你知道什么?此事背后可是朱氏家族所指使,据说是为了迫使那位弟子的母亲献出巨额灵石。看来她即将付出的一部分代价定然可观。"
"这些富甲一方的修炼世家就是有趣,居然自家翁婿争斗之际,还要动用宗门势力,乃至不惜耗费重金雇佣杀手,真是令人称奇。"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刀疤修士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执行任务时务必小心言语......"
两名修士边交谈边驾驭遁光从张灿和范湉湉身边掠过,全然未觉察到暗处草丛中正有两个身影紧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