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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啧啧称赞,喧闹了一阵。
之后,鲧宣读了对二人的祝福,并赏赐大量物事。
“女华虽然只是一名侍女,但我一直把她当女儿看待。我儿听清楚了,以后要好好待她,否则母亲绝不轻饶。”鲧肃然落泪。
“母亲放心,孩儿绝不亏待女华。”蛟沉重的身躯贴在地上,像一团泥。
“哼!”女修瞥了一眼。
“不得无礼!”鲧剜了眼女修,后者诺诺称是。接着,鲧大喝,“侍卫队长颜卓听令。”
“颜卓在。”一名高大男子跪在二人后方。
“从今日开始,你负责他俩的安危。若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这?”颜卓迟疑半分,道,“那首领的安危谁来负责?”
“这个我自有安排,你无须担心。”
“属下遵命。”颜卓抱拳道。
见无人再语,伯叔扯着嗓子喊道,“礼仪结束,宴席开始。”
众人闻言,齐声欢呼。当夜人们纵情吃喝,喧闹不止。而在另一边的木屋内,传出了女华撕心裂肺的声音。
三年过去了,此时的重华又在干什么呢?
与女华分别后,他把夏后氏的衣物运往北方,从胡人手里换回大量牛羊。然后又用牛羊换取了许多粮食和珠宝,替有虞氏缴纳了供品。有虞氏的族人对其感激涕零,尊崇倍加。
鼓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指派重华外出交易,就是想让其远离部落。时间长了,重华在族人心中的印象就会慢慢减少。当然死在半路最好,这样就没法跟亲身儿子象争夺家产了。
不成想,重华竟然干出了一番新天地。不但受到唐尧的嘉奖,而且在族人中的威望与日俱增。这还了得!鼓叟不干了,命令重华去首山种地。还是那句话,不丰收不准回来。
首山是什么地方?频临大河,到处被水淹。呵呵,这下看你怎么办?鼓叟在心中暗笑。
重华不敢不去,便带着一批奴隶出发了。到了首山,果然到处是沼泽。太干了种不出稷(也就是粟米),太湿了也不成啊!他在山头上开垦了些许田地,之后便闲的发毛。
等了一月,水位还是不退。他派人向父亲禀明一切,希望父亲能给他换个地方。然而父亲派人严厉指责,说种不出粮食就与他断绝关系。
于是,他整日空望四周,不住叹息。
视野回到女华这边。暴雨突然出现,一下就是数月。
鲧从未见过如此雨势,急忙回到羽山。她身穿斗笠脚踩木屐,风里来雨里去。到处巡视堤坝,不断填填补补。
可是暴雨一日不停,水位便持续上涨。终于,堤坝全面溃塌。积攒多月的洪水铺天盖地,将整个中原淹了个七零八落。
就连唐尧的经济命脉——河东盐池,也被洪水埋没。这可急坏了唐尧,如今没有盐的支撑,连强弓队都养不起了。
没有粮食和盐,强弓队渐渐燃起怨言。形势危急,眼看士兵就要哗变。
关键时刻,重华带着粮食和盐出现在平阳。整个平阳城沸腾了,士兵也安稳下去。
当得知重华是在首山种出的粮食,唐尧急问:“那里不是一片水域吗?你如何种出的粮食?”